像往常一样,趴在咖啡厅的桌子上,冰凉冰凉的,让人感觉舒畅,看着从玻璃上滑落的雨滴嵌在瓦片上,慢慢的滑进了视野之外的安静中,变得不见踪影。食指无聊的敲打着桌子,不像是无聊,反倒有点像实在宣泄着生活的过于枯燥。
我叫平野秋颜,17,就读于某所艺术学院,或许是因为父亲是位大画家的缘故,在绘画方面,我的天分宛如莎士比亚歌剧中的哈姆雷特一般,老师对于我也是无以管教,面对我的每次无故旷课只能以叹气来回应。但是,除了在绘画上上帝对我眷恋有加,在生活中我遍再无一技之长,学着炒菜,结果因为紧张把好不容易磕出来的蛋黄甩到了老妈脸上,以至于扫了三天的地板。试着锻炼身体,然后便是跑步岔气,引体向上变成单纯的吊在铁杆上。或许是因为父母离异,以及我从小就腼腆的缘故,以至于直至现在我一个朋友没有,排除掉绘画这个技能,我毫不留情的称自己为“社会的排泄物”。
“我回来了”如往常一样的台词,毫无新意。“饭快做好了哦,要先去洗澡吗?”母亲问道。“恩”我也含糊的回应着。
在饭桌前,也只是母亲一个人在兴头上,讲着自己看电视剧中的情结咋样咋样。我只负责在一旁单纯的“嗯”几声。吃完遍转身离开回到被窝里睡觉。每天的生活就好像视频半一遍遍循环播放,十分枯燥。在咖啡厅里数雨滴,烦了便拿起《花卉本》无聊的翻着,看着一些平时完全用不上的知识。对于这家咖啡店我多多少少有着一些眷恋,毕竟从小父亲变会带着我来这里教我怎么“高尚”,怎么让自己像一位“伟大的”艺术。虽然对于那些讲究谈不上喜欢,但也不讨厌,但对于咖啡,我却没有多大的排斥,甚至随着年龄的增长不断的有些上瘾。
“呼,今天也是一样啊,回去吧。”两个提着办公包的女生叹着气走出了咖啡厅,从她们的脸大概能看出她们年龄上和我差不多,想来这里装大人却因为今天是中秋节但咖啡却没打折的缘故才不得已离开的吧。想完这些枯燥无味的猜测,紧接着便一口气把剩下的一小点咖啡一口气喝完。带着书遍走了。
走出咖啡厅,外面早已变成了一片人海,但唯独咖啡店门前依然显得冷清,我不禁回头看一眼老板,老板却神态自若的擦着杯子,对于生意的冷淡毫无感慨或者抱怨。我心中不禁感慨:和这个老板比起来,父亲教的“高尚”变得十分讽刺,就像欧洲中世纪的贵族洁癖一般搞笑。
路上,雨滴打在叶子上,不舍得落到地面,灯光照在雨滴上,散射出光彩夺目,但一坠到瓦片上却迅速的滑落,丝毫不给瓦片任何的挽留。
站在道路旁,打量着道路对面红灯的闪烁,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孩子从马路对面走来,耳朵上带着耳机,眼睛直直的顶着手机,丝毫不在意我背后也在闪烁的红灯,我不打算提醒,以这个女孩子目前的情况来看,即使我提醒也无计于是,但在下一刻,我余光撇到马路上一辆面包车,正疾驰而来,仔细一看,司机正在打着电话,完全无暇顾及斑马线上的状况。我即刻间跑向那女孩,呼喊着“诶,停一下。”(尽管当时我知道这呼喊是徒劳),我近乎竭斯里底的狂奔跑到她身边,在被车撞击的前一刻从旁边抱住她,司机似乎也回过头急忙刹车,但终归晚了一些,我和那个女孩一切被撞飞,即使是用背挡的,身体所感受的痛感也令我当时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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