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边兆有些得尺进丈了,他的嘴唇渴望着亲近这手,于是他俯下头印着指头,一直印到手背上。
他的嘴唇更加贪婪起来,他的吻印在她的额头上、嘴唇上。
没有遇到拒绝颜边兆理解为默认、愿意。他好感动啊!一团火焰从他的丹田升起,顿时面红耳赤。
这时耳边一个声音煽动:“你是她的丈夫-----。”如火上加油,他心跳骤速、肌肉抖动。
这时他大脑瘫痪,思维空白,行动受身体渴求支配。他伸手进她的腰间要解开她系裤的皮带。然而摸到的不是皮带是一根用麻搓成的指头粗的麻绳子,并且在接头处打了个死结。
一股冷气寒到了他腰间,他猛地掀开盖在颜边喜身上那床薄被子,只见她内衣扎进裤里,臀部用麻绳密匝匝缠住,跟嫁接果子树的接头处的缠法一样。
颜边兆当然想得到老妹这样做就是防范,这种保护就是拒绝,这样拒绝比从嘴里说出的“不”要果断、坚决。
骤然,颜边兆像掉进了冰窟窿里,熊熊火焰被冰水一浇化作一缕青烟游走,满腔热血顿时凝固。一个接一个寒颤从他身上滚过。
他的心犹如一根绳子绞着生痛,痛醒了他的梦,粉碎了他美好的遐想。
他清醒了,老妹对他没有好感更没有爱,连对他起码的信任都没有。当他为一个邪恶不法之-人,一个卑鄙小人。
不错,老妹看人没走眼,的确很准,刚才自己所想所做的不正是小人之为吗?
然而,颜边兆不是一个圣人,凡夫俗子的某些劣根他也有。
受了挫的他生出一股强烈的恨意,恨老妹对自己的无情,恨他亵渎了自己多年来对她刻骨铭心的情感,恨她践踏自己对她无私、忘我的爱。
恨、恼、嫉妒集聚一起化作一团煮得牛肉熟的怒火:“你给我起来,你好残忍啦!一箭穿了我的心后居然心安理得、满不在乎开心地做着自己的美梦。你是一个恶魔!”
颜边喜仿佛从梦中惊醒,拿眼睛瞅着颜边兆:“三更半夜,这么吵,不让人歇神。你不困别人可要困。”虽说是责备却带姣謓的味儿。
她等睡了才等到他开口,多不容易呀!她不像原先一出口冷言冷语封住他的嘴。她要抓住机会引诱他说话,激发他说话的兴趣,从而跟他拉近距离,把弄僵的关系再盘活。
只有这样才好实施下一步,才能达到目的。
“刚才的话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颜边喜继续说。
“本来我想忍着,这是你要我说的。我讨厌你!我看见你眼睛都绿了!听到你的声音耳朵就麻了。你这个游戏感情,胸膛歹毒的家伙,从今往后我要把你从我心里踢出去。告诉你,我再也不稀罕你,不理你!”颜边兆从床边蹦开去怒气冲冲地指着颜边喜说。
说完一屁股跌坐在靠墙的椅子上,头磕在胳膊弯里。
颜边喜本来是要引他多说话的,没想到反而把他的门户给堵上了。听了颜边兆说的话颜边喜也不好意思再开口。
就这样一个闭着眼睛清醒坐着,一个睁着眼睛躺着,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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