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玩起了小时候的游戏,颜边兆把左手的大母指别开,把其余四根指头交差错位后再把指头对齐,右手捂住四指只露一小节指头在外让颜边喜猜出中指来。
颜边喜认了一会掐住一指头,颜边兆松开手一看给掐住的错了。
颜边喜几次试猜不准后笑着说:“今天我运气不佳。”
照规则没猜准要受“指甲弹、揪耳朵”的惩罚,颜边喜的手掌心没少挨颜边兆赏的指甲弹。
轮到颜边兆猜了,颜边喜依照颜边兆的样摆好指头让他来猜,颜边兆胡乱一猜就准。
颜边喜见他一副得意样就说:“你不过是瞎眼鸡子撞上了米头行着好运。”
颜边喜又受用了一阵噼里啪啦的指甲弹。做这种游戏好歹都是颜边喜挨打。
“打了你才告诉你秘密,我根据你指头上没遮住的螺纹来辨认的。你对照自己的左手看清楚,你中指是‘箩’,其余的是‘筲箕’。”颜边兆说。
颜边喜一看是真的,她对自己的手留意少完全忘了手上的纹路。“原来是这样,现在我不要你猜中指要你猜食指。”
颜边喜把指头排好让颜边兆猜,那料他还是百猜百准。颜边喜搞不明白了问:“那筲箕上编了数码?”
“数码倒是没有,可我知道你食指的纹路既宽又扁。”颜边兆说。
“把你的手伸出来我看看。”颜边喜讨哥哥要。
颜边兆伸出左手说:“我的全是筲箕。我拥有的没你多,你有八个筲箕另加两只箩装财富。”
“真的耶!你穷得一只箩都没有,尽是些破筲箕。十个筲箕也装不下一只箩的多,像你这样一个富贵之命到时财喜来了看你拿什么盛?”颜边喜取笑颜边兆。
“到时跟你借箩呗,不过箩多了也不好,‘九箩不敌十筲箕。’”颜边兆说。
颜边喜又干起了他们小时候经常玩的一个游戏——翻茶盘,这是颜边喜讨了打后想报复颜边兆的一招。
这个女孩子的游戏颜边兆当然做不来因而也没少受苦,耳朵给颜边喜又揪又扯又掐,左耳红了右耳肿了。
颜边兆痛得咧嘴咬牙,“你犯职业病了,把我当成了学生教训,当老师的对待犯错的学生老是揪耳朵。我是你哥,不是你学生,手下留情。”
“哥又怎么样,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早知你下手这么狠,我拿指头弹你时就不该蓄心。”颜边兆一边摸着自己的耳朵一边嘟哝。
“世上买不到后悔的药。”
晚上,他们一同上了床,放下那不透风的纱布蚊帐,那小天地里像封建割据,各据一边。中间用棉絮分界,颜边喜占里面,颜边兆占外面。
约定不管怎么样睡姿,但身体的任何一部分不得越界,如果一方违反了任由另一方推下床,一旦给推下床的人就得睡塌凳。
颜边喜说:“我面朝里,你面朝外吧。”于是她把面朝壁把背对着颜边兆。
颜边兆说:“你可没规定怎么个躺法,我怎么躺着舒服就怎么躺。”他把脸对着颜边喜的背。过了一会儿颜边喜说:“你影响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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