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庆生不愧是制作天才。他把一号藏洞的图仔细研究一遍,脑海里出现了完整的布局。哪儿用竹签,哪儿用绳扣,哪儿用大石头,哪儿守人,守什么人……把个六百米的山洞设计成处处凶险的夺命洞,具体且可行。
申月华高兴地拍拍贺庆生脑袋:“我说瞎整一发呆就有戏吧?真有老弟的!这样,咱们今天改变计划,下午全体收集材料往洞里运,瞎整兄弟找个帮手,进洞搞你的去。”
贺庆生摇摇头:“黑灯瞎火的,松枝又点不了多长时间,干不了。我说呀,你还去打头野猪回来,咱们需要很多灯油。我呢,在洞边上做东西,锅啦灯碗了什么的,几个哥哥姐姐们听我吩咐,需要什么找来什么。可不可以?”
谷成立即接口:“当然行啦。这样,我这个副队长越权,任命你为一号藏洞布阵总指挥,全权指挥布阵事宜。”
陈川林说:“举双手赞成!”说毕看向张景泰:“小张伤口还没恢复好,不宜多活动,最好在洞口待着,给小贺打打下手。”
“这样好这样好,”申月华说,“不过瞎整你也不能瞎指挥,野猪那么好碰,说打就能打的啊?”
张翠丽笑:“也有申哥憋屈的时候?”
“我又不是神,憋屈的时候多啦。早知道把昨天野猪油都刮下来。”
“没事儿,我跟你去,野猪就是离咱几千米也找得到。”
申月华眼睛一亮:“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还有这么个宝贝疙瘩呢?”
说走就走,申月华拿起弓箭和张翠丽奔山沟而去,其余人从贺庆生那儿领了任务,也各自去忙去了。贺庆生见众人四散而去,对张景泰说:“张哥先在这待会儿,麻烦你的时候叫你。”
张景泰赶这一路,的确伤口还隐隐作痛,在山洞的时候,好几次他都想躺到地下歇歇,看到大伙儿热情高涨,自己不能拖后腿,硬是咬牙忍着。听贺庆生这么说,感动得点点头,找了个视野开阔的地方躺下来。
出洞不远是山涧,山涧一条小溪静静流淌着。贺庆生走到溪边,眼睛一直盯着溪边的石头打转,最后,他停留在一块儿比洗脸盆大一圈的石头边,用手比划比划,满意地取下包,拿出工具凿起起石头来。凿了一会儿,他歪头想想,又放下工具,重新在溪边转悠,一会儿弯腰捡块碗大的石头扔在刚才的大石头旁,半个小时后,几十块大小差不多的石头散乱在大石附近。他这才坐下来,滚过一块小石头凿起来。不一会儿,一只石碗的雏形出现在他手上。
他准备做二、三十个石碗,八个,给大家吃饭用,其它的当灯碗。大石头准备做个锅,吃饭嘛,没锅怎么行?但头痛的是要做的东西太多,三、五天都不一定干得完。
贺庆生有点完美主义倾向,脑子里规划好的事,不马上完成心里不舒服。
再说申月华和张翠丽俩人。他们沿沟壑走了几百米,没发现野猪,麂子和野兔倒发现不少。再往前走,张翠丽突然紧张起来:“千米外有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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