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军营的端木天树,心里当然明白,岩老四不联系自己,就说明叶知秋是安全的。
但是,心里却又怪岩老四那小子太轴,哪怕是给他一丁点关于叶知秋的信息也好哇!
终于,三个月之后,端木天树收到了一份电报,电报正是来自西双版纳,上面是这样写的:“知秋被打已住院”。
寥寥几个字,端木天树看完,已彻底暴怒!
他马上请了假,火急火燎的赶到了西双版纳,直奔傣乡的公社卫生院。他很快就问到了叶知秋的病房,冲进去的时候,病床上的叶知秋,和病床前抱着孩子的刀双勐,都惊呆了。
端木天树奔过去,看清叶知秋的时候,心瞬间碎了一地!
她头上缠着绷带,右脸上有一块伤,皮都炸开了,左脸颊淤青了一大片,右手臂还绑着厚厚的石膏!
望着她,端木天树的心像是火炉上烤着的苦荞粑粑,又苦又火!叶知秋也正傻傻望着他,眼里闪着惊愕,似乎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半响之后,眼眶里才泛起了泪光。
突然,似乎意识到此刻自己的模样,叶知秋急忙用没受伤的左手掀起被子,盖住了自己的头,被褥里的身体却忍不住颤抖……
“知秋……”喊出这个名字,端木天树心里一紧。
被子里的叶知秋又颤抖了一下,突然带着哭腔喊了起来:“你……你来干嘛?!快走!走啊!”
端木天树扑上去,一把扯开被子:“我能不来吗?!我能放心得下吗?!”
叶知秋侧过身蜷缩着。
端木天树将她的身子硬掰过来,抓住她的双肩,双眼又红又湿的盯着她。
叶知秋只好望向他,眼里说不尽的难受和委屈……
端木天树猛一把将她抱进了怀里,抱得很紧很紧,他不记得,自己已经有多久没抱过这熟悉的身体了。
“知秋,对不起!我……没保护好你!”
叶知秋“哇”的一声,终于哭了出来,左手死死抓住端木天树的衣服,抓得也很紧很紧。
刀双勐瞬间老泪纵横,低头擦着眼泪,悄悄走出了病房。
两个人儿不知道抱了多久,端木天树才轻轻推开,心疼的望着她:“知秋,别怕!这次,我不会再放过那老小子!”
“天树哥哥,我不准你胡来!”叶知秋一脸惊慌。
“你别管!我会处理好的,你乖乖在这养伤。”
“天树哥哥,你不准去找他!我没事,我不要你管!”
端木天树怒吼起来:“我能不管吗?!自己最爱的女人被伤成这样,老子心都快疼死了,再不管,我端木天树还是人吗?!”
叶知秋的脸上划过一丝苦涩的幸福,不过还是紧紧抓着他的衣袖:“就不准你管!”
端木天树霸道地挣开她的手,冲出了病房。
病房外,他望着刀双勐:“叔叔,拦住知秋,我去找刀红军,我不能饶了他!”
刀双勐嘴唇抖了几下:“好!”
端木天树赶到叶知秋家的时候,大门开着。他一冲进去,就看到刀红军酒气熏天的躺在客厅的长椅上。望着他,端木天树的眼睛瞬间就红了,多年修为的理智已经彻底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几步跨过去,他一把抓住刀红军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
刀红军醉醺醺张开半目,望了端木天树一眼,酒瞬间醒了不少。
“刀红军!狗日的!你答应过我什么?!”端木天树怒吼,青筋暴胀着。
刀红军摇摇晃晃的想要挣开他,却无法做到,只好也怒视着他:“她不听老子的话,我还不能教训一下吗?!”
“你他娘的别忘了,拿了老子的钱,还有白纸黑字的承诺书!想抵赖吗?!”
刀红军自觉理亏,顿了几秒:“我……我收拾自己的老婆,这……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面对这样的无赖,想起叶知秋可怜的模样,端木天树胸口的火狂烧着,“啪”的一拳就砸在了刀红军的脸上,打得他后退了几步,“啊啊啊”的捂着脸叫唤着。
端木天树冲过去,又是一脚,将他踢倒在地上。
他俯身再次抓住他的衣领:“还敢不敢再打知秋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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