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的孩子为呼吸生平第一口清气,降世之后必然会啼哭不已,以呕出气管中的污秽。
但长燃怀中的小郡主当真是龙血凤骨,身承一国火德。不哭不闹,浑身缠绕纯净的青天灵气,更有无数日月光辉交相辉映,似有三千神明庇佑。
甚至于长燃总结她呼吸规律,福至心灵,竟然从虚无中发现了一门先天胎息法。皇室恩怨早已被长燃抛在脑后,面对身具异相的小娃娃,他感觉自己捡到了大麻烦。
“此婴生而修道,体含术法,必然是先天道胎之资无疑。难怪被人道看护得这么紧密,还未出生就叫我化身人道使者来保卫。一国之尊??????怎么比得上大帝风采呢!”
长燃暗暗分析,颇有种心惊胆战的感觉。却不想怀中安静卧睡的婴儿,此时额头精光一闪,小小的身子芬芳四溢,一下有了修道的根基,肌肤如玉般光华。
“尼玛!这就已经是归元一重九仪之境了!”长燃细细瞧了这位先天道胎一眼,顿时内流满面,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天人道骨,至尊风采。
然而再怎么被打击,他还是要努力完成自己的任务。一路上,长燃抱紧初生的小郡主,小心翼翼躲开巡逻家丁的视线,走走停停,回了地下酒窖。
不想一路平安,长燃行到最后关头暗呼侥幸,赶忙下到酒窖。还没打开火折,凛然杀机如滔滔洪浪般倾轧而下。他反应迅速,左手一翻,精准地扣在婴儿命门之上,真气沸腾如滚油,几乎就要溢出。长燃不看其他,只冷冷对四周喝道:“还请太守大人请留步!”
“哦!”孙至信不知采用何种手段,先长燃一步入了地下酒窖。此刻脚不落地,身悬半空三尺,目光清幽冷冽,打在长燃脸上,恨不得上去把他剖心挖腹。
“不愧是大西州上教正气宫??????昔日高徒,孙太守一手土遁之术令在下不得不服。”长燃紧了紧怀中的婴儿,把头低下不让孙至信看清。他故意变粗声线,举话恭维了一句。
那小婴儿也是奇怪,刚刚还不动如山,到现在却热闹起来。在怀中见了长燃狠毒的脸还笑语盈盈,挥着小爪子去勾他的衣裳。
长燃啪啪拍了一下小郡主的屁股,表示自己在绑架呢,你身为人质给我严肃点。
孙至信身为一方太守,有滔滔国运在身,没有修为才是怪事。但纵然他修为过人,被长燃有心算无心,竟然受制于人,不得不低头,此时脸色阴沉得吓人:“一时不慎,竟然叫小虫子得手了,真是老了啊!若还有当年的灵觉,像你这样的小毛贼,接近老夫三尺之内就会被我正气宫护身真罡所伤。”
长燃倒是不屑,他扬言道:“若此子是男不是女,怕太守大人心系主上皇位,就是干些灭口的活也会把她带在身边。若是如此,又怎么会让在下得手?”
孙至信闻言脸上难免露出一丝尴尬,口气不由弱了三分:“阁下谋划皇室,事成之后怕也逃不了被灭口的厄运。敢如此行事,也不失为一个大丈夫,可惜??????”
忽然,孙至信动了,他身为太守,行事果断,磨嘴皮子也只是为了吸引长燃注意。他施展暗中酝酿的神通,法力亨通,身若惊鸿,瞬息不见,一道寒芒照亮内外。
长燃遭逢如此变局,额上青筋暴起,脑中思绪纷飞:“瞬身术!不,他没有把握不伤到婴儿,那么就是??????”
想罢,他一掌翻下,就要把怀中的幼儿打做血泥。
“住手!”老夫放你离去便是!“适才消失不见的孙太守又回到了原地,脸上满是火炭般的焦灼之色。他不仅撤去了神通术法,为示诚意,还一气退出了大段距离。
长燃反应速度惊天。瞬息反掌收功,动作行云流水,饶是如此,一丝诡异的嫣红不可避免地爬上了俊脸。不过戏弄了一朝太守,他心中格外得意,不由想:“是幻术吗?这便是正气宫威震大西州的刑罚幻象!一瞬之间,就欺骗了敌人的眼睛,还真是厉害啊!可惜从头到尾我都没有半点松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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