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少爷,我们账房上已经没有多少资金可用了,我怕……”柳伯刚才表了忠心,将自身的未来托付给长燃。他此时脸上的神态反倒不如原来那般挥洒写意,行事间颇有许多顾忌。
“嘿!”长燃听罢,甩出一张蛋黄色契约交给柳伯,自己转头看向大门,似乎在等待什么人。他口中愤恨道:“既然敢算计本少爷,我怎么会让他好过呢?”
长燃不是傻瓜,在世家圈子里摸了三年,哪不知道这帮人的德行。他可以确定:金难镜就是某个人派来的,否则这种只为金钱而活的亡命之徒何必找他麻烦。
世家之间的恩怨瓜葛多是因一时意气而起!这种事长燃听多了,看多了,经历地多了,自然知道得也多了。
柳伯摸着浑浊的双眼,仔细瞧着契约上方钰那一手飘逸的字,心中对自家少爷的评价又上升了不少。他看过后,精神一震,恭维道:“少爷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长燃也是寻常人,听了好话难免有些得意。正要红着脸客气两句,一红衫蓝帽下人从大门外走进,见了他这位少爷在这急急忙忙跑过来,呼喊道:“少爷,有客人来访。”
“哼!敢请动黑街的人,这会儿又火急火燎地跑过来防止消息外露,倒是谨慎得狠啊!”长燃听了,颇为不屑道。
他双脚迈开,边走边对柳伯吩咐:“送银子的上门了,柳伯先去叫人把这地方打扫一下,欠我们的终究是要还的。”
虎步龙行,长燃走路的样子也十分精神,处处透着丰盛的活力。他到了门外,正见到一脸不安之色的方钰,以及他身边顾盼生姿,犹如处子的林飞天。
他们此行甚为隐秘,一个下人都没带,二人结伴走过了许多街道来到长燃身前。
“呦!这不是方家大少爷嘛?”长燃对仇人兼手下败将哪会客气,见了面就冷嘲热讽,丝毫不顾忌丝毫世家的脸面。
本该沉默的林飞天上前一步,盯着长燃不客气道:“我们的来意宇文世兄应该心里清楚,那废话就不必讲了。这件事是方兄做过了,有什么条件宇文世兄尽管提,只要我们翻去这页永不再提就行。”
“这姓林的一开口就把话给堵死了,不给我发挥的空间,心思不错。”长燃眼眸半合,对自作主张的林飞天不置可否,同时暗暗揣摩着二人的计谋。
他干脆也不废话,直来直往,开口便是:“给我两百万两,这件事就不提了。道歉什么的,你可以跟死人讲,活人还是要实际一点的东西为好。”
方钰头上青筋暴起,整个人狂怒不已,大声道:“两百万两?你怎么不去死呢?”
长燃哈哈一笑,口气说不出的怨毒:“当初你图谋我那家夏合兵阁,设计于我,就已经该死了。相比你方家的声誉,这二百万两还是少的,你给还是不给?”
方钰,林飞天被长燃的暴起吓了一跳,退后几步怔怔看着他,二人心知此事决不能善了了。
方大少爷心中懊悔,他昨天居然找了金难镜这么个没用的东西,弄得如今左右不能自己。
若是昨晚长燃真死了,那便一了百了,谁也不会为死人出头,得罪他方大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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