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官的窘境
林义恒看着那些残垣断壁,一时间不知道从何下手,他来当官都不知道郡公到底能行驶什么权利。
林义恒正蹲在地上,拿着条树枝在地上乱画。
纪紫琳也是被女儿哭闹声弄得心烦意乱,以前在村子里,起码还有一个人帮忙抱孩子,这里的饭菜也让她无法接受,一天三顿野菜还没一点油,真是把她气死了。
看着林义恒蹲在地上画画,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他就是一顿数落:“没事你不会帮我抱抱孩子?蹲在地上画个屁啊!什么都不会干还想做官?叫你不要下山的,看你混成这个样,还让我们母女陪你受苦。”
说着纪紫琳哭了出来,林义恒看了她一眼,冷冷的回了一句:“你嫁给我后悔了?”
纪紫琳哭泣着说道:“对我…后后悔了!我就不该和你交往,我就不会来到这里来受罪了。”
林义恒站起身一把抱住纪紫琳,凑到她耳边说了声:“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安慰了纪紫琳,他找到由肖郜委任,跟他一起来的户卫头目培宁,对他问道:“培宁,请问要是不想干了,想辞官会怎么样?”
培宁严肃的对他说:“郡公之位乃大王所受,若想辞官就是抗旨,此乃死罪也。”
林义恒尴尬的的笑着脸说:“我只是问问,我只是问问。”
培宁:“此官职乃肖公在君王面前,担保所得,若郡公治理无方,不仅会有损肖公威信,汝欺君之罪当斩之。”
我是上了贼船了,想离开是死,治理不好也是死!
林义恒垂头丧气的,把事情告诉了纪紫琳,两夫妻抱在一起,纪紫琳不能接受,自己孩子还没长大就没了父亲,纪紫琳决心要帮助丈夫度过难关。
一天一个老者找到林义恒,称自己的郡城的账房先生,上一任郡公把账本都遗留在他家里。
林义恒也奇怪,他来这里一周多了也没有人来找他,怎么就突然来找他了,上一任郡公的账本关他什么事?而且这破烂不堪郡城,还有其它官员吗?
带着疑惑跟着老者到了家,一间破落的茅草屋,进门后老者打开打开自己的储物箱,拖出了几个麻袋,里面全是厚厚的黄皮纸账本,至少不下百本,看着林义恒头都大了。
林义恒看着账本里的象形文字,心里慌的一匹,完全看不懂,这不会是上一任郡公,留下来的债务吧?林义恒心里不安的想到这心里没底。
林义恒随便拿起一被问老者:“请问这上面写了些什么东西,能帮我读一下吗?”
老者看了看一脸疑惑,还是帮他读了出来:“北城,贾皙,族六口,宅田八分,外田十二亩,年赋一百二十钱,年役共五十二日满。”
听到这里稍稍松了口气,又问老者:“这些记的内容,是不是都差不多的。”
老账房点了点头,又拿出五本账本,交给了林义恒称这是总税目。
本来心里舒服多了,在他看来只要不是欠债就好,结果要他看什么总账本还是五本。
林义恒又问老账房:“请问老先生,这里还的东西东西我要怎查的?你能不能把那些管事的,把他们召集起来,或者带我去见见他们,看看他们的工作情况也行啊。”
老者惊讶的问:“我只是做总账的,不知道郡公是要充那里看起,我除了跟仓管,其它的我都不熟。”
林义恒:“随便去看看就好了。”
林义恒又问:“我来这里七八天了,百姓见我也是都躲得远远的,百姓为什么这么怕我?”
老账房摇摇头叹息到:“那也是没办法,大家都怕郡公,上两任郡公一来就,搜刮民脂民膏百姓都怕也正常。”
林义恒:“那些百姓们怕我也就算了,那些镇公我招他们都不来?”
老账房:“有点油水,都被以前的郡公,被敲诈过大家都害怕。”
上两任郡公做得坏事太多,已经把名声和信誉都败光了,林义恒什么都没做,反而替他们背负了恶名。
林义恒:“能不能请老先生你,能不能叫那些郡城的官吏,都陪我巡视一下?”
老账房摇摇头摆摆手说道:“我就是个抄账算账的,一不出户二不交际,基本上也不认识那些人。”
老账房带路去见粮仓管理员,这家伙一个一米三多的满脸胡须的小胖子。
正在院子里卖力的劈柴,看到老账房还不往打个招呼。
仓管看了一眼林义恒,马上就认出他是郡公,上前拱手拜礼:“郡公光临大驾有失远迎。”
林义恒刚来道是没怎么注意他,现在看他这身材,油水是捞了不少少啊。
林义恒恶狠狠瞪他一眼,把他吓得往后退了几步,林义恒身体一跃跳进了院子。
林义恒上前用手背拍了拍他的肥肚子说:“全城百姓都饿得剩皮包骨了,你还能吃这身材也不容易啊。”
仓管苦笑着说:“我这体质天生易胖,随便吃点东西都会胖。”
林义恒一手搭着他肩膀,把他往屋子里推:“你怎么这么不讲人情世故,我都来了就不招待一下我的吗?”
仓管:“郡公您屋里请。”
林义恒:“那我就不客气了。”
转头对几个护卫说:“跟我进来检查检查,看他吃的是什么东西,能把他吃得这么胖?”
林义恒问培宁:“按照律法,要是他偷盗了粮仓,我可以怎么处置他呢?”
培宁一脸严肃的说:“按律,偷盗官粮者当斩。”
仓管被吓得身体直哆嗦,嘴里念叨:“我没偷粮食。”
护卫们在他屋子里搜出十几麻袋粮食,吓得仓管瘫软在地,连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林义恒伸出手说道:“拿刀来。”
护卫把刀放到林义恒手中,他拿到刀笔画着要砍他的样子,老账房赶忙上来阻止,他完全不理睬,仓管把身体缩成一团。
林义恒怒叫护卫:“先把这小子给我绑了,等一下他乱动会溅我一身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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