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健听闻其欲收取阶州的商税,虽有些担心,到时会有些商人大户们、和官府联合反对。但又一想,只要强军在手,控制住阶州城的军务,其何惧之有。
李鸿星又扫看了眼厅内众人,然后缓声言道:
“吾此次出兵阶州,高波兄弟与王先生,就与吾一同前往了,留守之事就要麻烦丘健兄弟了。还望丘健兄弟看好家,已解我等后顾之忧。此外还要麻烦丘健兄弟,再先行招募五百兵卒,加紧操练了。另外刘志刚那里的工匠营,吾也会打好招呼的,此地的一切事务,先有丘健兄弟全权负责了。”
丘健闻后坚定的点了点头:“李大哥尽管放心,吾定将看好此地,加紧打造兵器和操练兵卒,已解大哥后顾之忧。”
随后李鸿星又与众人商议了一些细节,便派人传令下去,召集散落驻守各地的四方兵将,先在十几里外的望贼关集结,待明日一早,便发兵前往阶州城。
当李鸿星刚刚忙完诸多调兵事宜,正想歇息一下时,这时就见一名亲兵快步迈入厅内,大声启禀道:“启禀大人,堡外来了一名来自西安府的信使,前来求见,说带来一封陕西参政洪承畴写给您的信件。”
李鸿星猛然听闻是洪承畴给他写了封信,不由的大惊失色,身子也晃了两晃。他随即连忙坐于椅中,先定了定神,随后方缓声言道:“将那名信使给我请进来,另外先把王先生也给我请进厅来。”
待亲兵离去后,李鸿星不由的有些苦笑起来。自己竟然将这么大的一尊神给引来了,这下子,自己以后想低调行事,恐怕都非易事了。
洪承畴的大名,即使是后世也是赫赫有名。其前期身为大明重臣,清剿各路叛匪、义军,杀的各路叛匪、义军是豕突狼奔而逃。其最后虽身为贰臣,但也是有满清开国第一功臣之名,其文治武略,也是称绝于海内外。
正当李鸿星胡思乱想之际,这时王主薄笑眯眯的行了进来,一进厅内,便向李鸿星拱手称贺:
“听闻那陕西参政洪承畴写来书信与大人,真是恭喜大人,贺喜大人了。那洪承畴年轻有为,已身为三品大员,日后步入中枢也是指日可待。大人能够入其青眼,日后定有直步青云之时,真是可喜可贺呀。”王主薄是一脸羡慕的言道。
李鸿星听闻其言,不由的苦笑道:“王先生说笑了,吾实际上还是一名逃卒,这事要是被其知晓,后果恐怕不堪设想呀。”
王主薄闻后,却不以为然的朗声言道:“大人不必介怀于心。大人之身份,对其而言,只是小事尔。只要洪大人肯为大人说项,重新弄个身份,也是易如反掌之事。”
这时就见亲兵将一名风尘仆仆的年轻骑士领进厅内。李鸿星见状,便对其缓声言道:“吾就是李鸿星,你可是带来的洪大人的书信否?”
那名骑士见李鸿星如此年轻,颇有些诧异,随后竟然施礼问道:“大人可是写‘天机策’的李鸿星李大人否?”
李鸿星点了点头:“此书正是吾所著。”随后又介绍一旁的王先生:“这位就是撰写编辑此书的王昌先生。”
这位骑士听到这里,再不迟疑,随即便从怀里面取出一封信来,递上前来。旁边的亲兵见状连忙接过信件,再交予李鸿星手中。
李鸿星接过信件,打开信封,取出信瓤,仔细观瞧起来。
信上写的很客气,先行称赞夸奖了李鸿星一番,随后便言道如此大才,怎能遗落荒野之中,实乃国之憾事,明珠暗投。其洪承畴虽不才,但求贤若渴,欲聘请先生出任府中幕友,为国出力,为民谋福。日后其还要定当再为先生求得官身,一展先生之抱负,方才不憾此生。
李鸿星看完信件后,便将此信递于一旁苦苦等待的王先生手中,随后先行长叹一声,然后对着信使缓声言道:
“哎,吾深感洪大人之厚爱,只可惜汝来晚了一步。近日吾得报,临近的阶州城发生兵乱,已然在城内烧杀抢掠。在此生灵涂炭之时,吾身为阶州团练使,怎可一走了之。吾已经聚集团练乡勇,正欲出兵援助阶州,弹压乱兵,救民于水火之中。吾一会在写封回信了,还要劳烦信使带与洪大人。吾因事发突然,暂时无法前行西安府。待日后乱兵平叛下来后,吾在去洪大人府上,听其教诲了,还望大人多多海涵了。”
信使想要说些什么,可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来。其进堡之时,就见不少兵士整装聚集。现在听闻是阶州发生兵乱,如此大事,他也不好让李鸿星置之于不顾,只好闷声不语。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