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轻点,轻点哑兄,洒了洒了,都洒了。”
青衫男子面色一变,忙从椅上站起来,焦急唤道:“哑兄,快放手,快放手呀,诶,我的酒,我的酒。”
星火定睛一看,不由松了口气,原来这青衫男子并不是想暗算他们,只是想用长袖遮掩,将碗中白酒倒回空坛里,哪料被星火抓个现成,顿时洒了一些酒出来。
李青山肉疼看着那洒出来的白酒,叹气道:“李某生平都未曾见过此等好酒,心下一思,便打算倒回坛中日后在细品,哪料被哑兄逮个正着,说来惭愧,说来惭愧啊。”
哪有这么爱酒之人呀,星火叹了口气。
“瞧李兄这点出息。”一旁的陈某也怒说了句。
对,没错,这才是对酒的应有态度!
星火包含赞同地看着陈虎,哪料这货话锋一转,屁颠屁颠扭头,对星火恳求道:“你应该先征求哑兄同意才对,白洒了这么好的酒,多可惜呀,哑兄,陈某也想留着容日后品尝,不知可否。”
至于嘛,不就是一点白酒,哥这还有几十坛呢,桌上不是还有一整坛嘛,何必就看在碗里,说得好像哥很小气似地。
星火听得一阵头大,告知少女一声,戒芒一闪,又拿出两坛出来,递到二人面前,赠予二人。
二人被突如其来的幸福给砸的差点晕过去,青衫男子哆哆嗦嗦指着那两坛酒,说话变得比莲儿还结巴:“哑,哑哑哑兄,你当,当当当真将这,这这这这两坛酒赠,赠赠赠予我俩?”
待星火刚点头,二人生怕其反悔,迫不及待地抢过一坛酒,放到自己身旁,不时抚摸,就跟祖传之宝似地,心中的欢喜劲简直无法言意,看向星火的目光变得更加崇敬。
多大方的人呀,李某热情了半辈,终于有所回报了!
多好的人呀,好在陈某来蹭酒了,要不然必定会后悔终生!
有些受不了二人目光,星火慌忙给二人倒满了酒,二人神情这才变回原样,李青山轻咳道:“是我俩山野村民没见识,让二位见笑了。”
你才知道呀,这场酒可以说是哥喝过最不自在的一场,连第一次和猴狼一起喝都没这么不自在。
直到这时,三人才恢复先前的言欢模样,少女闻了几丝酒香,有些难受,被嘟嘟带回寝室安睡去了。
临走时,星火叫少女还留了两坛酒下来,少了女人在场,三条光棍间的话题自然开始肆无忌惮起来,比如唠唠陈家村赵**每晚房门未掩,究竟是在等何人,嗑嗑田家村母猪一口气竟生了十多头猪崽,有何秘方…
都是一些琐碎小事,星火也不指望能从他们听到有用的消息,很快,酒过三巡,桌上菜肴被吃了大半时,三坛白酒也就见了底,二人也已经伶仃大醉,陈某趴在桌上,而青衫男子大着舌头说道:“鸭兄呀,我同陈弟不胜酒力,在此兴兴酒,鸭兄先去睡吧,吾俩就不松了。”
看着醉酒的二人,依旧死活抱着自己酒坛死活不放的样子,星火笑了笑,陈李二人由于这酒珍贵,哪敢像星火和白水一样多喝,所以这三坛酒起码有两坛半进的是星火肚子。
如此烈的酒,饶是酒量不错的星火也开始醉眼朦松起来,他晃了晃脑袋,闪惚着双腿从内堂退了出来,决定出门去醒醒酒。
整个内堂安静了下来,没多时,趴在桌面上的陈虎吧唧了下嘴巴,小声冲李青山道:“李兄,哑兄走了么?”
同样趴在桌面上地青衫男子,假装换个睡姿,却半眯着眼看着四周,没瞧见星火后,才点头道:“看动静,应该是去睡了。”
陈虎骨碌一下从桌面爬起,双眼清明,哪有一丝醉酒样子,摸了摸怀中酒坛,松口气道:“好在陈某机灵,见机不妙装醉,不然估计这坛佳酿也保不住了。”
青衫男子也一骨碌起来,赞同道:“是呀是呀,这等好酒,李某可舍不得一次性喝光,这三个空酒坛,也是好东西呀,瞧这酒的余香,估计三月也不绝。”
装醉的二人说罢,眼眸子就直勾勾盯着桌面上那三个空坛,紧接着,二人同时出手抓住坛口,不时拉扯,你争我夺,死活不放。
“李兄放手,这酒坛是陈某先拿到的。”
“屁,啥事都得长幼有序,好东西是不是应该先孝敬兄长。”
“几个空坛子哪是什么好东西,李兄不时喜欢陈某的那坛菊花酿嘛,这空坛归我,我这就将它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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