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半夜王大猛满身血污的回来已经过去三天,照他的吩咐,现在我们应称他作:王猛。
这天夜里,王猛悠悠醒来,先是看了一眼自己包裹的像个大粽子一样的身体,又注意到自己床边趴着的一个人。
“大勇”他微弱的喊了一声。
“恩,恩?呀!哥你醒啦!你终于醒啦……”说着竟呜咽咽哭了起来。
“你这是咋了嘛”
“哭啥,水……”王猛挣扎着想坐起身,但是一阵剧痛让他停止了动作。
“哥,别动!”大勇一边手忙脚乱的点灯倒水,一边急道:“李大爷说啦,你骨条子断了三根,不能乱动勒。”
他口中的李大爷是离他们五里外的一个村子里的老猎户,这附近也就是这打了一辈子猎的老人家懂点医,会治伤。那天半夜,大壮、大牛两个,跑了五六里的山路硬是把这老头背了过来。
喂了王猛几口水,大勇道:“哥,你躺会,俺去叫彪子哥他们。”
王猛此时似是恢复了几分力气。
“别去,这是什么……时辰了,明吧。”
“不行,大壮哥说啦,不管啥时候,你一醒就得叫他,要不他就拧掉俺脑袋勒。”说完急急地跑了出去。
王猛躺在床上,暗自想到:王大猛怎么就没有羁绊了,至少这几个兄弟是真心实意的对他勒。
……
没多大功夫,彪子等人就跑了过来,一进门彪子就呜咽起来:“大……猛哥,你是咋了嘛。”
要说这几日,就数彪子坚强,所有事情都是他在张罗,此时见到王猛醒来,似乎一下子就崩溃了。众人也都是愁云惨淡的。
“大猛,谁把你弄成这样的!说,老子非把他砸碎了不可!”大壮恶狠狠地道。
王猛还真没见过大壮这么怒气爆棚的样子。
“行啦,哭丧呢?老子死不了,没谁,快”又提了口气:“快,拿灯过来照照,老子毁容了没。”
“是不是那个老道士,俺们听说那天晌午一个老道士和你说了半晌话,之后你就上山啦。”彪子止住了哭道。
“这几日俺们几个把这一带跑了个遍,还是没抓到他。”
王猛听到老道士暗自想到:那家伙确实不简单,他肯定不是张角,因为他知道‘三国’,现在离三国还远着呢,会是谁呢?
“说说”
“咱们谷东这一带不少村子的人见过这个老道士,说是骑个毛驴挨家挨户卖能治病的符,不过都是那天晌午之前。”彪子看到王猛一直看着自己,接着说道:“那天之后就没人见过了,最后见过他的是咱村的三嫂,说是晌午饭的时候见他骑着驴朝着谷里走了。”
身后的大力接着道:“俺们跑到谷西,他们都说没见过老道士,倒是有个骑驴的年轻剑客,看着很厉害的样子,俺们合计着,这一带毛驴很少见,说不好就是那家伙,就一直打听着追过去,发现他没进城,一直朝西走了。”
“哦,没事。”
见大家还是愁眉苦脸的站着,王猛说到:“倒是看看,老子毁容了没,还有,谁过来给老子接泡尿?”
大家听到这话纷纷笑了起来,最后还是倒霉的大勇提了个破罐子上前,边忙活边说:“没毁,干净着勒,你不知道,那天李大爷把你衣裳脱了,把俺们可吓坏啦,满身都是血口子,就跟……就跟个破麻袋似咧。”
大力插话道:“可不吗,要说王大爷是真厉害,他先给你用酒洗了,然后拿上针线,这缝几下那缝几下,比……比俺娘补麻袋还利索勒。”紧接着又说:“哎呀呀,看着都疼,幸亏你那时候没醒啊,要不……”
王猛正寻思着自己怎么就跟麻袋过不去了,一旁的大壮打断道:“行啦!大猛你说到底咋回事,是不是那老道士干的?要是他,俺就是追到天边也给他揪过来!”
“揪个屁!”
王猛故作生气道:“老子不留神掉沟里啦,非问,问个屁了问。”
一旁的大牛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憨憨的说:“俺还以为……哈哈……以为你碰上了熊瞎子,跟它干了一仗勒,哈哈……”
众人听得这话,更是笑的厉害,虽然都在笑但是只有彪子觉得没那么简单,因为他注意到王猛嘶哑的嗓音,更记得那晚王猛空洞的眼神,还有那句‘今日起,我名王猛,字阳明。’但是既然王猛不愿说,他也就不问,因为他知道:他们是好兄弟。这就够了!
……
竖日,一大早众人就来到了王猛屋里,老猎人李大爷也在其中,他和王猛也算是老熟人了,头些年王猛没少去请教他打猎的问题,所以对王猛也很是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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