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抱歉打扰了你们愉快的聊天,如果你们现在不是我的俘虏的话。”华雄终于忍无可忍地发声了,“马超,我说过,我来这里要做什么事你应该是最清楚的,现在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就直接动手好了。”
他一招手,一队士兵呼之欲出,目标直指湖畔不远处的那三座房子。
“喂等等……”我明白继续耍无赖应该是行不通了,“你到底要做什么?”
“既然你非要装糊涂那我就明说了吧。”华雄面对着我,“简单来说,我不相信整座司徒府里就只有主人一个人是内奸,而我更加怀疑的是在那个雨夜里你们那次行动的参与者现在并没有到齐,似乎还差了两个人的样子,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找出那两个人让你们再一次团聚的。你还要接着装么?我这次说的够清楚了么?”
“你这一堆话完全不简单……”我嘟囔。
“是么?真是不好意思对你造成了困扰。但是这个无聊透顶的游戏我实在是不想再继续下去了。”华雄或许是觉得自己成功地刷出了存在感,他的脸上又恢复了仲裁者的冷漠。
“没想到……我原以为你只知道了王司徒的事情而已,可你竟然连这些都知道。”赵云轻声说。
“你也说过我是那种给出一根线索就可以扯出一张遮天大幕的人。事实上在那一晚倚天剑失窃事件发生之后,我就用推理的方式列举出了关于这件事情幕后真相的不下几十种推测,事实上现在浮出水面的真相就在我之前列举过的那几十种可能性之中。当时的我也坚信这一点,坚信真相就是这几十分之一,我只是根据事实的后续发展寻找可以佐证其中一种可能性的证据,但是你们的演出将我的推理引入了错误的方向。而现在,我已经有了可靠的情报,只要能够解释清楚其中的一个谜团,剩下的也就顺理成章不攻自破了。”华雄摆出一副得意的神色在喋喋不休着,“不过你好像还没问过我是从哪里来的情报。”
“我也曾经属于无痕,我也懂得推理,我们两个互相知根知底的人之间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赵云说。
“有意思……有意思!”华雄大笑,“如果形势不是像现在这么紧急的话我不介意再陪你玩上一两个月,用这段时间好好地观察你,看看你还能够做出怎样令人意外的举动。可是现在已经没有时间了,你们没有,我也没有,所以……”
他转过身背对着赵云,面对着那三间屋子:“两位,有听到些什么么?我已经说过了现在时间对我们双方而言都是宝贵的,你们真的就不打算出来露个面么?”
就在华雄喊出这句话后不久,那边的三间屋子,三扇门中打开了一扇。我突然想起,在我还住在这里的时候,也曾经梦迷恶意求着同样一扇门的开启,而现在,大半个冬天过去,一切的一切都变得不再一样,可我终究还是等到了……我回来了,回来找你,回来找属于我们的回忆,一步步的逼近那个晚上洛水河的极寒温度,还有你舌尖处的幽香,像是寒兰一样的醉人香味。我等这一天已经太久太久,久得仿佛千百万年……我想,你也是一样。
房间里面的人走了出来,穿着月白色锦袍的王鹂,以及一身淡紫色的蓁,那是和他瞳仁相仿的颜色。她们在向我们缓步前进,很慢很慢,但是始终在前进着,在消释着这段被时光尘封埋没了太久的距离。终于她们停下了,停在了离我们不到十步的地方。
时隔数月我再一次找回了那种感觉,周围的一切都不复存在,只剩下我和我心爱的女孩,紫色的目光与我相对,只是需要这样的一个相对,一切的问候,关心,倾诉,嘘寒问暖,都变成了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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