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啊。可是就算是你真的看穿了这一切又能怎么样呢?你逃得出去么?”他抬起手把刀插进土里,雨水从刀身上不断地滑落,仿佛那些曾经葬身于这把刀下的骑士亡魂们的哀嚎。
“你说得对,策马冲向你的话会掉进陷阱,急转弯的话又因为距离太短并且区域狭窄而无法实现,唯一可行的方法跳下马来又会让自己不可避免地深陷重围,的确很伤脑筋。”我抄着手做为难状,“那么,你想怎么样呢?”
“很简单,你乖乖的束手就擒,然后留下足够换取你性命的筹码。”他笑,“不要试图反抗,我知道你是高手,可别以为只有你一个人能够躲过刚才的那一组陷阱,另外一个能做到的人就是我。”
“噢,那可真不妙。”我说,“你们是哪里的人?”
“方便日后寻仇是么?不过那也无所谓,就告诉你好了,我们是咸阳一带来的。”他说。
“哦,右扶风么?那个地方现在应该乱得很,而且很巧的是,我的祖籍就在那边。”我说。
“你最好搞清楚,现在不是什么攀老乡的时候,我正在期待着你的筹码,万分期待,所以我不管你是从哪里来的,如果你让我失望的话,后果自己想。”她收起了奚落的笑容,“顺便提醒一句,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呵呵……还是头一次碰见能把打劫说得这么高大上的家伙。不过你放心,绝对包你满意。”我说着慢慢从怀里取出那个一直以来都被我精心保管着的东西,那个曾经成为某人对某人的怨念,以及某人对某人的思念的东西,那个我为某人准备多时的凶器。
龙纹短剑,剑鞘上镶着金丝的腾龙,剑柄上有一颗红色的宝石,剑刃虽然不及青釭那么鬼畜般的锋利,亦能断石开金。事实上这东西原本应该成为某位权贵家里刀架上的收藏品,而非凶器,因为这么漂亮精致的东西如果被血液玷污的话,实在是有些可惜。
所以,我只会让它沾上一个人的血。
我用拇指推出一截剑柄,把它给那些围住我的小喽啰们看。从他们的眼神之中我看出了他们相当满意。开玩笑,送我这个东西的人到目前为止已经可以算是这个帝国的主人了,出自于他之手的东西怎么可能不让人眼前一亮?
离我最近的一个小喽啰上前一步就要伸手拿走短剑,我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拽向我这边,然后一拳直照面门上去把他轰出几丈远,他躺在地上,冒着鼻血,眼睛里八成有无数的星星在转圈。
“你要干什么?”又有几个人握着武器向我围了过来。
“有一点我劝你们最好搞清楚,在这个地方对我而言真正算得上一个威胁的就只有你们的老大,如果没有他的话,虽然可能会费些功夫,但是我有把握能够把你们杀得一个都不剩,至少至少,你们拦不住我。”我说,“真的动起手来结果怎么样,很难说,只是我现在有急事要去办,不能在这里和你们拼命,所以我无非就是想找一个方法,能够让你们满意地收手,然后也别浪费我的时间。”
听了我的话之后,他们收回了原本凶巴巴的眼神,那个抄手站在另一端的老大也沉默。
“喂喂……拜托搞清楚打劫的是你们啊,我都还没紧张呢你们紧张个什么劲……我只是想跟你们做一个游戏而已。”我说着,把短剑抽出剑鞘用左手全力一掷,短剑的整个剑身,以及几乎一半的剑柄都锲入旁边大概十步远的一颗树干上,“人们常说宝剑赠英雄,那么你们就大可来试试吧。如果你们中有人能够把它拔出来那么我愿赌服输,在我的能力范围内我可以无条件地满足你们的任何要求,但是如果你们之中没有一个人能够做到的话……就不能继续为难我。怎么样,这个游戏还算有意思么?”
“嗯……勉勉强强吧。”那个家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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