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杯酒下肚,何苗便对着袁愧大吐苦水,说的委屈不已,而袁愧则一直笑呵呵地看着何苗,不时给何苗添酒。
“老夫曾听闻这骠骑将军原本是打算给将军的,可不知为何,竟是陈湛捡了便宜。”酒至半晌,袁愧看何苗喝得差不多了,便寻了个话头,挑起话来。
何苗听完顿时面露怒容,又喝了杯酒后,气愤道:“不瞒太傅,这骠骑将军确实是要给本将的,然而,他陈伯约征战有功,在下就算让出骠骑将军,也心甘情愿。”
袁愧听完在心里鄙视了一下何苗,然后对着何苗低声说道:“将军,有句话老夫不知当讲不当讲。”
“太傅有话直说。”
“老夫曾在朝堂上,听闻伍孚说,大将军似乎要把卫将军之职给他,这事不知是否真实。”袁愧低声细语,边说边观察何苗的表情,看到何苗的表情尤不敢相信,再到恐惧,最后满脸通红,满意地笑了笑,目的已经达到。
“将军跟老夫可谓知己,这些话将军听听也就罢了,万不可让大将军知道,老夫可不敢去触摸大将军的刀锋。”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朝廷只能有一个大将军,将军要做好心理准备啊。”说完,袁愧起身离开,留下何苗在那里独自饮酒。
走出酒楼,袁愧上了自家马车。
“叔父。”袁绍也在马车内,见袁愧从容地进了马车,便知事情估计成了八分。
“嗯,命令袁卫盯紧何苗,这是个很好的棋子,我们要好好利用。”
“喏。”
骠骑将军府,是皇帝专门在自己宫外的别苑分出来的一座府邸,占地五亩,光是房间就超过一百多间,假山林园,甚是宽敞。
五天后,接到陈湛书信的程昱带着家眷和蔡琰还要陈信由五百个黑诩卫护送,来到了骠骑将军府,五百个黑诩卫也作为护卫,守卫将军府,毕竟就算在京城,刺杀什么的还是会发生的,为了安全起见。
蔡琰刚来第二天,就被皇后召进宫中,连带着程昱的夫人也被召进宫中。
“信儿,来,奶奶给你花糕吃。”小陈信被皇后抱在怀里,丝毫没有胆怯,皇后递来花糕也是张嘴就吃,逗得皇后乐呵呵的。
而蔡琰则坐在一旁看着皇后在那逗着自己的儿子,皇帝和陈湛的关系她已经知道,虽然有程昱的夫人在这里,但是皇后似乎也没把程昱的夫人当外人,很是客气。
“琰儿,陈信可否请了老师?”逗了一会,陈信便累了,缩在皇后怀里,皇后给陈信唱了一首歌谣,陈信便沉沉睡去。皇后看着乖张的孙子,才发觉跟陈湛小时候很像,心中也是欣慰不已。
“回皇后,信儿的父亲说信儿还小,等过两年再请老师。”蔡琰甜甜一笑,恭敬地回答。
“如此也好,唉呀,哀家倒是有些年没抱过小孩了,这养育小孩啊,时时刻刻都要注意着,不能分神。”
“皇后说的是,信儿从小便顽劣,却是不让人省心。”
皇后呵呵一笑,说道:“那倒是,啊湛…”说了啊湛,才发觉自己险些说错话,连忙改口道:“皇儿以前也甚是顽劣,后来才懂事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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