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则在一旁,看着他们母子的模样,欣慰地笑个不停。
“爹,我们不回荆州了吧。”黄续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蔡氏嗔怪地拍拍他的脑袋。“大人的事,小孩子别多想。”
黄忠也沉思起来,确实他也不想回去,一是在洛阳更加安定,妻儿有个更好的环境休养,二是在洛阳,他见到了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说实在话,他也才四十多岁,正值壮年。
可是,如果不回去,那就是舍弃了荆州黄家,他虽然是黄家分支,但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荆州,倒不是对刘表有多忠心,事实上刘表也并不重用他。“容我想想。”
黄忠觉得要考虑考虑,回到荆州,虽然不受重用,哪怕这一次回去再也不能投身军营,可毕竟那里自己熟悉,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凡事要重新开始,又岂是那么简单的。若是投奔陈湛,陈湛就算接纳自己,可是给自己什么职位,给得太高,跟着陈湛的老臣心中不愿,给得太低,自己又不甘心,在荆州碌碌无为,如果投奔陈湛还是一样,那还不如隐居山林了。
“汉升兄,在家吗?”这时,门外有人喊着黄忠的字,想来是有人来访。黄忠听出来了,这是陈湛的军师祭酒,郭奉孝来访。连忙起身去开门。
“郭君来访,有失远迎,当真失礼。”黄忠恭敬地行礼,他一直很喜欢士子,尤其是乱世,一个谋士的作用绝对是不可忽视的。
郭嘉咧嘴一笑,还了个礼,然后摆摆手:“哎,是我不请自来,说起来倒是我失礼在先。”
黄忠也是呵呵一笑,郭嘉真的很对他脾气“郭君快请进,寒舍鄙陋,还请郭君不要介意。”两人坐下后,黄忠吩咐蔡氏去煮着茶水。“嘿嘿,我家的房子也是一样。”
两人客套了几句后,郭嘉才一点点的进入正题。“哎,最近不太平啊。”
黄忠眼珠子转了一下,他就知道郭嘉不会无故登门,要知道,这小子平时都是蹲着饭点到的。“乱世自是如此。”
谁说黄忠是个莽夫的,这不是挺圆滑的嘛,非要我自己说出来,不过本来就是要找黄忠的,自己主动说出来也无妨。“匈奴猖獗,前几日上党太守张扬派出信使,汇报说匈奴已经占据了半个并州,五原郡云中郡已然陷落。”
听完郭嘉的话,黄忠心中也是愤慨不平,并州自从丁原撤离后,朝廷一直没有委派并州刺史,如今倒是让匈奴趁虚而入了。
仿佛很理解黄忠的心情,郭嘉也趁机苦恼的说:“哎,只是如今凉州初定,各个督军又分守各地,司徒公虽然有心收复并州,却苦于无法抽调大将出征。”黄忠明白了,陈湛郭嘉君臣这次借着并州的事,向黄忠抛出了橄榄枝,至于什么大将要分守各地的,都是客套话,要不要去,只在黄忠一念之间,你不去,还有很多人要去,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黄忠再不表示,就枉费活了这么些年了。
黄忠朝郭嘉抱拳,郑重地说道:“郭君,如若司徒公不嫌黄某粗鄙,黄某愿领数千精兵,定教匈奴驱出并州。”
郭嘉大喜,拉着黄忠的手:“有汉升兄相助,匈奴何患之有?”
洛阳北大门城门,黄忠身批玄黑甲,这套甲胄是经过研究院精装改良的,防御力非常强,不过由于技术不是很成熟,所以略重,黄忠批在身上感觉很合适,跨着陈湛的坐骑,黑诩驹,黑诩驹是陈湛从羌人那里俘虏来的战利品,通体黑色,被陈湛命名为黑诩驹。
这一次又是甲胄又是坐骑的,让黄忠已经快要尘封的心再次引燃起来,率领着陈湛摩下最精锐的骑兵,三千黑诩要跟着黄忠征战。
“汉升兄,并州就拜托你了。”北大门,前来送行的并不多,只有陈湛和郭嘉等几个人,黄忠在马上拱手:“司徒公放心,匈奴不来则已,来了黄某定不轻饶。”
陈湛还礼,表示放心,又对着跟在黄忠身边的方悦说道:“阿悦,你要好好协助黄将军。”
一向严谨的方悦此时不禁泪眼婆娑,大老爷们两眼通红,他本来是不想去的,但是陈湛说了,并州其他人都不是很熟,张辽又得留在凉州,除了他,还真没别的人选了。不得已,方悦只能猛然地点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不会辜负陈湛所托。
“好了,大老爷们哭哭啼啼的,你妻儿我让琰儿照料,尽管放心吧。”顿了顿,又调侃似得对黄忠左边神色振奋甘宁说:“兴霸,汉升兄在荆州想必你也有所耳闻,想来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甘宁听完闹了个大红脸,不过还是拱手道:“明公放心,我甘兴霸定然听黄将军的,不擅自行动。”
陈湛哈哈一笑,又朝刘辟挥挥手,让他们出发。
送完黄忠后,陈湛又带着人赶紧回到洛阳,时值初冬,他准备去一趟凉州,视察一下那里的发展。
两天后,陈湛带着张玲和陈信陈洛出发凉州,随行的还有郭嘉一家,赖章一家,和十三妹。蔡琰留在洛阳,主持大局,她完全有这个能力的,而且也不用做什么事,不过一些官员将领的家眷等需要她去安抚,甄姜因为怀孕了,也没有随行。
排场也不大,两千黑诩骑兵,和三千黑诩步兵随行。这一次就当做旅游了,本来陈湛不想带那么多人,只不过遭到了陈群等文官的一致反对,你不带去可以,那我们也要跟着去。陈湛吓了一跳,才让黑诩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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