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道宗带着何承光去拜访沈立本,何承光是情报调查局驻广州情报站站长,将来和沈立本打交道的主要就是他。
昨天接到沈全的通报,高兴的从椅子上蹦起来,想立刻去找李道宗他们,现在穿越众可是沈立本的财神爷,这两年多来,沈立本的身家翻了一番,俨然已经是羊城的商界大佬,在政商两届都颇有影响。财神到了怎么可能不高兴,最主要的就是大半年没有进货了,手里缺货啊!如今他的沈立本的同安泰商号不光名震两广,声名远播闽赣湖广,要不是杭城有个王士元跟他竞争,估计江南、两京他也是要争一争的。如今王士元的吉万祥垄断了两京、浙江以及京杭大运河沿岸大城市的珠宝及海外奇货市场,风头还盖过沈立本。
沈立本听到门子来报李道宗到了,立刻出来迎接,老远就拱手道:“李兄李老弟,你可终于来了,想煞老哥了,此番回去怎么这么久。”
李道宗也拱手道:“沈老爷,久违了。”
沈立本故意板起脸道:“叫什么沈老爷,以我们两个的关系,说是通家之好也可以,我年长几岁,要是看的起我,就叫我一声兄长就可以了。”
李道宗呵呵一笑,拱手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兄弟我此番回去之所以这么久,是因为这次我带了许多的同胞回来,对了,我先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同事何承光,以后将会长驻广州,以后沈兄有事情尽管找他,他会通知我的。”
何承光也学着李道宗的样子拱手道:“见过沈老爷。”
沈立本也回礼道:“何掌柜,客气了,以后麻烦你的地方还多着,随意一些便好。”
沈立本请两人坐下,上茶之后,李道宗道:“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此次兄弟前来也是有事麻烦兄长。”
沈立本微笑道:“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但说无妨。”
李道宗点头道:“此番前来,来的不止我们兄弟几个。想回故土的同胞非常多,这次来的是一个船队,我们怕官府把我们当做是倭寇,不敢贸然驶进广州港,如今停泊在琼州府外海,兄弟我坐了小船提前来跟兄长求助的。看看能不能让官府放我们的船只进港。”
沈立本笑道:“这有何难,一艘船而已,西洋船都来得,何况兄弟你们也属于汉族,同族的船更是来得。”
李道宗摸摸鼻子道:“我们的船有些不同,比较大,而且是铁船。”
“什么?铁船?铁如何浮在水上。”沈立本不信道。
“这个么……”李道宗摸摸鼻子,该怎么跟明代土著解释阿基米德定律呢?“并非比木头重就不能浮在水上,只要物体排开的水重量大于物体的重量就可以浮在水面上。沈兄不信大可以找块薄铁皮来试试。”
沈立本听的迷迷糊糊的,“信,自然是信李兄的。这些天听外面有传言说,琼州海面上来了许多的大铁船,像山一样高,我还当是笑话,难道是真的。”
“是有些大船,但是像山一样肯定是谣言,第一次来的船应该会比较小,也就是不到二千料的,主要是铁做的,怕会引起水师的误会,需要兄长去各个衙门打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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