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说,我都说,你们不要吵了好不好?”
文子泪眼婆娑声音哽咽,“这些日子病毒性感冒,班里的孩子大多生了病,你知道生病对于这群孩子和家庭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本就摇摇欲坠的家庭生活更加拮据,所以……”
我抬手狠狠一巴掌拍开海棠的手,这货按的我伤口疼。有种直觉,这货再用力一点能把拳头塞进我肚子里。
“所以你自费给他们买药看病,最后就连手机也卖了对吗?”除了叹息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你可以跟我们说啊,给他们看病是病,那你呢?就这样对自己?”
“我不是圣人,也没有文子你这样悲天悯人的热心肠,所以对我而言你的心善我理解不了。”
文子咬紧嘴唇,片刻后冲我露出微笑,拿过桌上卫生纸叠了几次极为小心翼翼地贴在我的伤口之上,“我没事的,又不是小孩子,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们也应该相信我不是吗?就像我相信你们一样。”
你知道女人在什么时候最是让人心疼吗?是当你抬头看到的那一张噙着眼泪强颜欢笑的面容,还有那落地不见的泪珠。
林黛玉的一颦一笑能让人神魂颠倒,那么女人的一滴眼泪便能让人心疼意乱。
醒来时候正躺在医院病床。很是鄙视自己,居然总是容易昏迷,好像古代里那些倾国美人都没有自己这般娇弱。
文子坐在病床边上,如今的她气色好了许多,不像宿舍见到的那般苍白虚弱。
海棠急忙火燎跑了进来,从怀里连忙掏出一包牛奶递给我,“热的,医生说你发炎,因为伤口在肚子上,所以尽量吃流食。”
看着他被牛奶烫红的肚皮,一想到那晚冲他和文子发火,心里只觉得愧疚难当,“谢谢……”
“谢你大爷,正好没人跟老子抢肉吃了。”
海棠习惯了大大咧咧,笑骂几句后又从随身包里掏出一个手机盒递给文子,“给你买的,以后有什么事就跟哥几个说,别什么事都藏着掖着。”
文子一直拒绝收下,我说衣服沾了血了不好洗能不能去帮我买件衬衫。海棠知道我话想跟文子单独说,所以爽快的应承下来离开。
病房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谁都没有开口,房间里安静的可怕,沉默许久后我说:“对不起,那晚不应该凶你骂你。”
文子沉默,然后眼泪瞬间落了下来,吓得我连忙想伸手给她擦眼泪,想了想还是没有伸手,“哭什么,你不会是想着怎么弄死我喜极而泣吧?”
“呸!”
文子破涕为笑,自己将眼泪擦干后拿过桌上苹果削皮,大概是想到只能吃流食只能放下,“温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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