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客房里望着镜子中胡子拉碴的自己,完全陌生却又带着些许熟悉的面目。
温言?
真的是如死狗一般的温言?
手里的剃须刀是当初萧郁旅行特意带回来的礼物。还记得她一直嫌弃自己满脸胡碴的模样,可如今又岂止是她嫌弃温言,就连温言不也在嫌弃厌恶自己?
从文山到丽江,一路的颠沛流离。曾经的古城风景早已变成商人圈钱的糠饽之地,顶着硕大的‘艳遇之都’四个大字引以为豪。
不过街头到巷尾还是别有一番韵味,街头入口位置挂满许愿牌子,随着暖风掠过,些许牌子摇摇曳曳。
随手翻开一个写着:求老天保佑别让我媳妇发现我藏钱的地方!
署名是大鱼海棠,只觉得太过熟悉,再认真翻看一遍竟然真的是海棠那二货的字迹!最下角位置一行娟秀的小字:狗日的海棠你死定了!
还真是有缘,如是想着又将牌子小心挂住。海棠一直说自己是海棠,罗丹是大鱼,两人就是一个人。她叫大鱼也是海棠,他叫海棠也是大鱼。
心里的剧毒开始蔓延,深入骨髓无可救药,怎么会不动心,怎么会不喜欢……
想将心里的思念告知,攥着口袋里的手机却始终没有勇气开机。
该怎么开口?最后又不过是草草收场。
自己本就是随波逐流停靠于扬州河畔的游客,至于自己的停留与否谁又还会记得,不过是一人红尘中的过客罢了……
然后呢?成为一些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以前有个朋友在这里生活了许久开一间咖啡馆,可惜他是个瘸子。’
又或者是,‘有点印象,不过时间久了忘了他叫什么,你不说我还真想不起来呢。’
我相信时间可以让人放下心来面对未来,也同样可以让人放下心来面对过往。
可是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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