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世界已无法深爱,那么这个红尘与地狱又有什么区别?
因为舍不得所以拼了命的握紧,还未觉察到其它,张开手却是连空气都不曾留住。
一件事所有人都以为可以做好,都以为太过简单不过尔尔。事后呢?又有几个不是遍体鳞伤苦不堪言。
医生替做了各项检查,有望恢复,挂号排队三天终于做完手术。久违的轮椅重新坐下,不过这次却是满怀期待。
夏瑾言这些日子一直在医院陪护,清晨的空气有些许冷意,她站在我身后扶着轮椅,拿过一件略带清香的外套将我的双腿盖住,“一定会好的,对吗?”
虽然像是询问,但总觉得她像是再说,一定会好的,一定会。
回头冲她笑了起来,我说:“阿星……”
“很久没听你这样叫我了,”夏瑾言错愕一声,十分意外的说。
“这段时间我想了许多,总觉得自己以前做的都是为别人着想,可现在才发现,那只是自己觉得。”
“现在呢?”
她俯身蹲在我身边,魂牵梦绕的熟悉面孔贴在自己双膝,想抚摸她的脸颊,伸出的手停在半空又变得犹豫,最终冲动战胜了理智。
带有温热的触感,能感受到她身体微颤的异样,居然是第一次发现她的睫毛这般好看,“阿星,我想回家,带我回去好吗?”
“那等你的腿好了我们就回家好不好?”
她抬头,泪眼婆娑,“可是我脏唉……”
我笑,紧紧握住她的手心,“那我去当少爷怎么样?这样我也脏了就扯平了。”
“你敢!”她温怒,用力掐了我一下,“你敢去,那我就杀了你,到时候在你坟前搭一个房子,当着你的面一天换十个,一百个,一千个!”
心疼和慌乱,伸手擦掉她脸上的泪珠,她握住我抚摸她脸颊的手,抽身在那道咬痕上轻轻亲吻,“还疼吗?”
我傻笑摇头,一直抓着她的手,我怕下一秒她就会离开,“疼啊,所以你要陪我一辈子……”
仿佛是梦,一切都那么真实唯恐醒来,我怕醒来连这水中月都不曾拥有。
医生说基本康复,不过回去后还需要多多注意,一直叮嘱右腿暂时不要用力。
出院那天海棠一大早便赶了过来,他嘴里吃着油条,一如既往地大大咧咧说,“狗日的医院不能抽烟,只能吃根油条解闷,也不知道你丫的怎么受得了这里。”
张望了许久,盼望了许久,等了许久……
临近中午心里莫名心悸,总觉得有不好的念头,“夏瑾言呢?”
“谁?”海棠走到病房门后将轮椅推了过来,“回去再说呗。”
“夏瑾言呢!”那种心慌愈演愈烈,我乎乞求着他,“海棠,夏瑾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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