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战惊得圆睁双眼。
尽管在蓝月星球经纬度只是十岁左右就能熟练掌握的知识,但并不能否定这是划时代的理论。之后各种有关天文地理的研究无不以此为根基。
他转而紧皱眉头:可来这么久,没有见到以此为原理的发明。既然他会成为大师之一,公会当然知道他理论的价值。只能有一个解释,就是雪藏了这种理论。唉!如果真是这样,也算是怀才不遇吧。
梅戏冬见秦战怜悯地瞅着自己,似明白他心中所想,勃然大怒,环眼圆瞪,抬手朝他背上狠拍一掌。
秦战一时不防,被打飞出去,接连把几棵大树拦腰撞到,全身酸疼,猜测多处内脏严重受损,艰难地盘腿坐下,用天使吟唱治愈自己。
梅戏冬哈哈大笑,“你这小子真是厉害,居然没被我一掌拍死。”
他猛地双脚用力蹬地,如青蛙般一跃而起,咚的一声,重重地落到秦战身旁,攥紧拳头在秦战脑袋上比划着,狂笑道:“小子,敢和我打赌吗?看我一拳能不能轰掉你的脑袋?哪怕只剩小半个,我就算你赢。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
秦战顿时浑身冷汗,在心中暗骂不止:难怪这些天菲隆躲了。谁愿意和这个老疯子在一起玩?
他坏笑道:“你轰掉我的脑袋,无所谓,可惜了,本想介绍那些美人给你呢。”
梅戏冬一怔,随即大手抓住他的肩,把他提了起来,双眼里满是疯狂的光,紧紧地盯着他,“你在抓我的弱点吗?”
秦战如被毒蛇盯上的青蛙,头皮发麻,浑身僵硬,艰难地吞口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以恶魔低吟的功法说道:“是啊。对你这种喜怒无常随意打杀旁人的疯子,必须能控制住你的弱点。”
秦战已能稳住情绪,嘴角浮现恶作剧的笑意,“女人几乎是每个男人的弱点。可你样样强大足以和神明比肩,连弱点都要是世上最完美的。不像那些如蝼蚁般的男人,为矮胖如土豆、腰如水缸的丑女而疯狂……”
梅戏冬脸上的笑变得如纯净的阳光,缓缓把秦战放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脑袋,“我最欣赏那些不畏惧我敢讲实话的家伙。既然会长让我来教你,我就给你点儿实实在在的甜头儿。”
秦战心中一喜,忙露出诚恳的笑。
梅戏冬郑重其事地瞅着秦战,“你刚才把灵气混入语言中治愈自己,还不只一次用相似的功法和我说法,企图操控我的情绪。”
秦战一惊,刚要解释,肩上被狠狠地拍了一下,本能地绷紧身体。
“一定是马托教你的。那个老家伙奸猾,只领你入门。你目前的功法太粗糙,耗费灵气过多。我可以给你稍作提示,采用格律。格律要和音乐、数学、天文地理相结合。这门功法修炼到高级水准,可以把灵气化为实体。”梅戏冬如个和蔼长者。
他抬头望着炎炎烈日,“至于顶级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了。即便活几百年,仍觉得人生短暂而知识无涯。有个老朋友曾说,真理就如太阳,虽抬头可见,但永远遥不可及。”
秦战蓦地想起了苏格,但不敢问。毕竟苏格是个禁忌。
他原以为梅戏冬终于恢复正常,可见他接下来又大谈自己的成就并自诩仅次于泰峰,在心中一叹,接连摇头。
好容易捱到夜色深沉,他和梅戏冬换上粗布衣裳,出了神王学院,一路向西,往郊区而去。
待圆月升到正中时,两人来到一条寂静的街上。街上空无一人,但不时有嬉笑声从几个灯光明亮的小屋里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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