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微微一笑,将风清扬和独孤求败的故事娓娓道来,说到风清扬和独孤求败因为正邪相交而不容于各派,被迫跳崖的时候,许多年轻一辈弟子发出遗憾的叹息声;说到独孤求败因恨入魔,袭击正道各派的时候,可以看到许多老一辈的高手身体不自觉地颤抖,显然三十年前,独孤求败的恐怖,已经深入了他们心中。
说到风清扬在大是大非面前,毅然选择站出来,和昔日的至交好友战斗时,无数人都低下了头,陷入了沉思。
“风太师叔也和魔教的人有来往,而且对方是魔教的教主,相比之下,刘师叔的知音曲洋,又算得了什么?”令狐冲微微一笑,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既然风太师叔能够公私分明,在大是大非面前坚守自己的立场,那么,我想,刘师叔一定也可以。”
费彬见到各派中人已然有被说服的趋势,大感不妙,力喝一声:“令狐冲,你莫在此处妖言惑众,风清扬能够做到,不代表他刘正风能够做到。一旦刘正风对魔教泄露了我五岳剑派的机密,将会给我们带了灭顶之灾,所以这种事,是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令狐冲没有反驳,他低下头,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喃喃道:“终于回来了。”
“令狐冲!我跟你说话呢!”费彬见到令狐冲又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气得火冒三丈,“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令狐冲抬起头,耸耸肩:“既然嵩山派都说了,宁可杀错一千,也不放过一个。那么,我一个二代弟子,人微言轻的,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你要怎样就怎样吧!”
“哈哈,宁可杀错一千,也不放过一个?好一个名门正派,大日嵩山,”突然,院子周围响起了飘渺的声音,似乎来自四面八方,又似乎在人的心里响起,威严大气,却又带着几分邪魅不羁。
费彬冷哼一声:“哪里的鼠辈,藏头露尾的,有本事滚出来。”
声音突然静止,仿佛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下一瞬间,整个院子里都出现了幻影,出现了黑白色的长袍残影滞留,这是速度快到了极限的表现。糅合了部分螺旋九影的精髓,梯云纵的速度有了一个不小的跃迁,如今剑释天的速度,显然已经到了一个十分恐怖的地步。
“啪!”费彬还没反应过来,剑释天已经欺身上前,轻描淡写地荡开费彬的封掌,一个大耳光抽了过去。
打脸,又是打脸,又是老一辈的高手被新一辈的天骄打脸。
看着一个比自己小了一辈的青年轻易地玩弄费彬于鼓掌之间,再联想起昨天令狐冲抽余沧海,在座的无数老辈高手心里都起了一个想法,看来我们真的老了,武林是年轻人的舞台了。
这一巴掌,打得叫一个重啊!九阳真气贯在手掌上,顿时手掌变得比金刚还坚硬,抡起来就像一个平底锅一样,再加持上剑释天没有丝毫保留的九阳巨力,一掌过去,立马把费彬扇飞到数十米之外,牙齿飞了一地。
满地找牙,真的是满地找牙了。
戴着黄金面具的剑释天取出毛巾,擦擦手,漠然道:“滚出来?区区一个嵩山派太保,也敢对本座不敬?惹火了本座,分分钟灭了你!”
“你!”仙鹤手陆柏剑眉倒竖,左手拔剑,从身后拔出了宝剑,“剑释天,你莫欺人太甚!”
剑释天嘴角一勾,似乎没有看到陆柏一样,眼睛都没有望他一下,径直走到华山派的门前,拱拱手:“晚学后进剑释天,见过君子剑岳前辈和宁女侠。”
“释天首领乃是一门之首,如此却是折煞了岳某,”岳不群摆摆手,推辞道。
剑释天转身看看令狐冲,笑着说:“我与令狐大哥英雄惜英雄,在独孤剑冢中相遇,却是自比风楚两位老前辈,早已义结金兰,结成兄弟。如此,令狐大哥的师父师母,自然也是晚辈的长辈,受晚辈一礼,岳前辈和宁女侠担得。”
“没想到啊!”托塔手丁勉冷哼道,“令狐冲你居然和剑释天这个邪魔外道结为了兄弟,你比刘正风的过错还更大!”
剑释天转头,眸若闪电,盯着丁勉,哂笑道:“好一个邪魔外道啊!我倒想问问在座的各位武林前辈,我天道,哪里像邪魔外道了?难道揍了你嵩山派,就成了邪魔了不成?”
刷刷,二十多个身影从天而降,每一个都带着面具,赫然是北斗紫微众和南斗勾陈众。
剑释天站在人群中间,被群星拱月一般地烘托着,二十多人的气势凝成一股,九阳气势冲天,仿佛一轮大日凌空,俯视天地,剑释天目光所到,犹如有神剑直扫,无人敢与之对视。
陆柏强忍住剑释天上位者的威压,冷哼一声:‘藏头露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能是什么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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