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天觉得头颅内如针扎般地一下巨痛,将他刺醒过来。
他感到头痛、胸痛、腰痛、腿痛,身上没有一个地方不痛的。
眼前的环境阴暗潮湿,并未给眼睛带来任何不适,使得眼前不远处一名青衣女子显得格外扎眼。
青衣女子似乎在干呕,隐隐传来的自言自语中,“长天”二字令他格外熟悉,心里的潜意识告诉自己,那是在说自己。
“你是在和我说话吗?”长天忍受着全身各处的巨痛,双手撑着地面慢慢坐了起来,如是说道。
青衣女子谭飞烟僵硬着身体转过身来,看到身后平静望着她的长天,面容不禁发白了几分,嘴唇似乎也有些哆嗦。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对视着。
过了好一会儿,谭飞烟才率先开口道,“你没死?”
长天没有答话,只是木然地活动着身子,伤口的撕扯令他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突然瞄到身边有块带血的金属小牌,不由伸手抓过一看,却是“长天”二字,眼皮不由地跳了跳,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看到此牌,不由自言自语地道:“我是谁?这里是哪儿?”
对面的谭飞烟不禁愕然万分,仔细看了看长天满面惘然的表情不似作伪,心想糟了,自己那一掌没把人拍死,但把人给拍傻了。
“长天,好熟悉的名字,是我的名字吗?……”呢喃几句后,长天便皱着眉头,露出了痛苦的神情,但很快便挺了过来,仔细打量起对面的谭飞烟来。
青衣少女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披肩而下,鼻子端庄秀挺,嘴唇略显单薄,睁得大大的眸子清澈中带着一点小小的狡黠,一幅小家碧玉的样子。
虽然知道这个男人要讲武力的话远弱于自己,但谭飞烟没来由地觉得浑身不自在起来,难道这就是作贼心虚?
“你是……?”
“本姑娘姓谭名飞烟,你那贼兮兮的眼睛不要老盯着我看了,我也是和你一样从上面摔下来的。你这人也算命大的很了,从上面摔下来的居然只受这般伤已算很轻的了。不过你别高兴,跌入这失心谷和死了也没两样。”
谭飞烟语气不善地道,求死不成反而身陷绝境,心情不由极为烦燥,话说出口连她自己都奇怪自己怎么会如此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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