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那孤独昭突发了癔症跑出殿去,可把这孤独烈气坏了。接风宴继续,宴席上显冷清许多,孤独璟鲜少有话。孤独昭经过这事后怕是要倒了,只剩自己孤独璟一人对着龙案后的帝王龙威,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无法想到,数日前还高高在上的定北王今日居然一个跟头彻底栽了下去,一点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认命吧,祭祖后若还活着,从此告别权力纷争,专心谈论感悟。孤独璟想到。若还真活着回来了,回到那定齐郡,回到那齐城中,不再出头于皇室纷争,不再发迹于郡显府邸。待求平安一生一世、福及后人,愿着皇兄皇帝能放过自己一个交代。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在天马行空。若是平常,孤独烈怎会放自己回去?先前询问家女,说是久时未见甚思甚念,也多是要挟人质的话来,家女芳龄不过十四,怎会活过着残酷内宫?何况是这一心要出去弟二人的皇兄呢?
此后,接风宴除了听曲的赞美声不绝外,再无一点对话。细致入微,大晋殿的空气都显得微微寒凉,三月的暖,竟被这人情世故硬生生降成了腊月那刺骨的寒风阵阵。
……
次日,天亮了。
皇帝御令太医院,照管好镇北王孤独昭,使其病好后方可出宫回到封地。另发加急快件入定北城,命镇北王后探视夫君,入住天都长安,也便代以祭祖。
双王之一的镇北王孤独昭,正式倾倒于兄弟相残的手足之中。
“煮豆持作羹,漉菽以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日光照射在晋王宫的朱红宫墙上些许发亮,御书房前绿意盎然,万物已然复苏至内宫。
“安西王作书《妄生论》,此话当真?”孤独烈坐在案前听着大臣整理的奏折报务。安西王不是向来于权名相伴,多年了才诞下两个自己的侄子,这番入长安,怎还在半道上写了书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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