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你。”
苏白心中也响起相同声音。
同行者,谢寒龙!
“什么果然?”
张一弛来不及疑惑,李伏风,或者说谢寒龙,已经反手摘下长枪,横扫而来。
枪风卷动衣袍,一往无前的彪悍气势在殿前升腾而起,李伏风恍如阵前将帅,枪锋所指,便是千军万马奔袭之处!
虽不知李伏风为何翻脸,但好在张一弛早心中有数,第一时间闪身躲开长枪,又连退数步拉开距离,叫道:“李伏风,你做什么!”
“伏风,你做什么!”
旁边也有几声惊呼。
陆昭等妖学几人,尽皆惊诧,谁也料不到,李伏风怎么会突然动手。
唯有苏白嘴角一勾,瓯冶青握紧几分:“看来,是对抗了。”
“来时就听越家妹妹说了,有人趁妖师新故,我伏臣弟心中悲痛,便故意接近,名为习练秋官剑,实则暗藏阴险心机!”
谢寒龙长枪一纵,直奔张一弛杀去。
“这等小人,怎能容他!”
他枪法展开,威如中军大旗挥舞,势比前军兵锋所向,招招凶狠猛烈,不留半点余力,扫得殿前惊风阵阵!
张一弛秋官剑造诣确实不俗,剑法在同辈中也算出类拔萃,只是天赋所限,武经修为平平,内力进境远不如其他妖家学生。这个短处,在平时对招试练时看不出端倪,真个放手厮杀,他内力薄弱,筋骨力道便不及敌手,纵是再巧妙的剑法,也要被一力破去。
更别说是李伏风这等,六级武经在身的准宗师!
故而,张一弛根本不敢也无力还手,拔出长剑左支右挡,步伐只是往后,一路退到院中。
经武不分家,在场妖学要员中,也颇有几个武学大家。他们看得分明,张一弛已被长枪震得手腕发麻,握剑不稳,而李伏风枪势愈发凶猛,每一招都是杀手!
“拦住他!”
陆昭开口同时,已有几人跃入场中,意图阻拦。
“住手!”
有人伸手去拿谢寒龙。
谢寒龙半点情面也不顾,长枪一扫,逼退来人。
“李伏风,你疯了!”
有人以剑拦枪。
谢寒龙拧枪一纵,枪头如狮子咬球,猛地一抖,立时震得那人长剑脱手。
长枪如龙,八阵枪前,竟无一合之将!
“好一个李小妖!”
殿前有人出声,也不知是赞扬还是讽刺。
“李伏风,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是江都府照壁听传,朝廷命官,你杀我形同谋逆!”
张一弛嘴里直叫,一退再退,只是任凭他脚步如飞,旁边又有助拳,却还是无法脱出枪围。
“还敢狡辩,妖师仙去不过三日,你就从一介白身谋得如此权势,此等谄媚行径,有辱妖学门楣!”
谢寒龙又挑开几人,喝道:“谁也不用挡我,妖师灵驾之前,我必杀此人,以儆效尤!”
眼看他如入无人之境,枪锋直指张一弛。
兀的,旁边刺来一柄绵剑。
谢寒龙手腕一拧,枪杆抖动,本想将剑震开,那绵剑却虚不着力,反而沿着枪杆绕上来,卷向他的手掌。
“让开!”
谢寒龙松开握在枪前的左手,让过剑锋,右手一晃,长枪盘旋,将绵剑荡开。
“李都督,先生们自有定夺,何必大动干戈,罔顾同窗之……”
陈自言未说完,谢寒龙单手擎枪扫来,他险险变招挡住,枪势又一变,枪头刁钻抖动,突破剑围,弹在他握剑手臂。
啪!
陈自言一条衣袖被打成碎布,半边身子立时麻痹,整个人横飞出去。
三招败陈自言!
谢寒龙再进一步,枪锋几若刺中张一弛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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