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总有些让人意外的事情。或许让人很难以相信,瓦利埃尔公爵的嫡子,“享誉”上流社会的大傻瓜查尔斯,居然成了一方领主!
不仅是贵族,连平民也议论纷纷,查尔斯年纪轻轻,不,这已经不是用年轻可以蒙混过关的,确切的只能唤其为“幼儿”,年纪刚达两位数的幼童,还是声名狼藉的大傻瓜竟然成了男爵领地的领主?!
公爵家的傻孩子被封为阿姆斯特丹男爵的消息一夜之间便如雨点般散播到了全托里斯特,甚至还飘过国境,加尔马尼亚的皇帝戏称为“当家的小鬼”,就连漂浮的白之国阿尔比昂也略有耳闻。王公贵族们对拉·瓦利埃尔公爵的行为颇为不解,有人认为这是公爵为了让儿子早日接班而树立威信,有的人却说这是变相的放逐,因为查尔斯的表现令人失望。
舆论传播之迅速不免让人惊讶,但这对蜗居在古堡中的查尔斯并无影响,“我们有遮风挡雨的高墙,还怕小人之口吗?流言止于智者,牢记着一点吧。”当俾斯麦一脸苦涩地拿着从旅行商人哪儿买来的羊皮纸,将上面记录的有趣信息念给审查地图的男爵大人听后,被查尔斯轻描淡写地带过了,“这对我们并无影响不是吗?或许可以为我们增大舆论上的影响力,嗯,这是好事!”
该说是迟钝还是厚脸皮呢?俾斯麦只能摇摇头,主君对贵族的八卦之谈毫无兴趣,他的脑内结构不知是个什么样子,俾斯麦几欲想撬开那金发下的脑袋瓜,看看里面究竟是怎样的脑浆和思考回路,才会层出不穷如此怪异的想法。
查尔斯似乎对万事都不关心,他花费了一个月的时间游览了整个男爵领。阿姆斯特丹的土地并不大,但是查尔斯却观察的很仔细,甚至越过边界,到帝国也走了一遭。这将俾斯麦吓了个半死,当查尔斯重新出现在他的面前时,他才放下手中的魔杖,而他们用来传信的猫头鹰全被放了出去,俾斯麦本人也一身戎装,虽然只是一副破旧的铠甲,但也比穿着布衣要好。
到了第二个月情况要好些,查尔斯似乎收心了,不再四处游玩。宫廷里将之议论成“大傻瓜累了,钱花光了……”而端坐王座的亨利一世笑而不语,他的淡蓝色的眸子却一刻也不曾离开过东方,就好像帝国随时会打过来似的。
这一切都对查尔斯没有任何影响,他只知道埋头干自己的事情。查尔斯并没有花费时间去树立威信,一是因为没有时间,二是因为没有必要。不仅是作为公爵嫡子、阿姆斯特丹男爵还是身为强大的魔法师,他的命令都对自己领地内的平民有着不可抗拒的效果。在哈尔凯尼亚,没有人会反抗使用魔法的贵族,而且对方还是自己的领主。
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他就能将领地内的所有人聚集起来,只要委托俾斯麦发布一道召集令就好。当所有的领民慢悠悠地汇聚到古旧的城堡前,那情形更显阿姆斯特丹的萧条——小孩穿的都是破旧的布衣;妇女的脸上面无血色,是典型的营养不良;青壮年男性的数量有所回升,但这也是在自己的公爵父亲开后面放宽兵役的情况下才有的好转。
统计好领民的数量,用上等的羊皮纸记录好每一个人的信息后,查尔斯二话不说,将城堡内贮藏的粮食和毛皮分给所有人。粮食是他这一个月收集的,为了方便贮存,他发明了密封的罐头,从河里抓来新鲜的鲱鱼,将其制成鱼干放置在罐头里,这并不困难,但是需要时间。毛皮也是他打猎所得,冬眠的动物总是容易被烧死、闷死、熏死,这两个月内,他一直忙活这个,“比起言语打动、武力震慑,还是满足他们的需求更为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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