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岗继续看着甲虫,一个向往光明和热量的甲虫,一个有着执著追求的甲虫,一个没有亲人没有谁关心的甲虫,它却以一种精神,以牺牲自己生命的追求证明着它的存在,姚岗想,它的存在正在于它为之牺牲生命而追求的行为才延伸出来了一种意义,可能这种意义于人没有意义,但于甲虫来说是非常的有意义!可能甲虫从未想过它的存在或这种行为对于谁有什么意义,或者说意义对于甲虫来说无关紧要,最要紧的正是它想做并且已经做到的事,用牺牲生命的代价换取片刻光明和点滴的热度。难道甲虫所做的事情非得有什么意义吗?甲虫做了甲虫的事,与我姚岗无关,因为与我姚岗有关系那是因为我姚岗看到了,并且问到了甲虫这么做的意义所在,那是我姚岗的事,不是甲虫的事。姚岗为自己找到这个结论而哑然失笑了。我如甲虫做自己该做的事,还非得让人们承认我做了有意义的事,但我是人类,人类会相互评论相互评价的,不知甲虫们会不会相互评论相互评价,可能也会,所以甲虫才拼命地去寻找光明而宁愿牺牲生命。可能不会,不可能所有的甲虫都这样做,否则森林里的甲虫都得跟在萤火虫的身后了,当然那是在晚上的时候,那些寻找光明和温暖的虫子们,也在追求一种价值和意义吗,对,追求温暖,多么令人向往的词,姚岗顿感周身一下寒冷起来,他打了个冷颤。
(2007年11月二稿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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