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三人,正吃桃果之时,因那悟空忽而惊觉,急跳身起来,将金蝉子手中的桃子打落。四人问时,那悟空点破了此果蹊跷之处。
不待那悟空继续往下说,只见那八戒及金蝉子忽觉一阵天旋地转,而后,四肢一瘫,倒了下去。
悟空喝了一声:“不好!”
急忙跳将向前,抱起金蝉子,试了试脉博,又探了探他的气息,见其气息无损,元神尚存,方缓转情绪道:“幸好不是伤命,却只是昏厥!”
他又朝那八戒跳去,试了试脉博,又探了探他的气息,亦道:“与师傅相同!”再看那沙僧,坐在原地,岿然不动,果然是个金身罗汉。只是他亦是双目紧闭,却如入定了一般。
你道这沙僧如何不曾倒地?却原来三人中,唯他吃的最少。故而,得以稳坐,却似入了定中一般。
悟空诧异道:“咦!这果子果然有蹊跷。师傅他三人只吃了些儿,就昏厥过去,此却是何说?”
“待我渡一口真气于他,看是如何!”
说罢,那悟空就朝三人各吹了一口真气。半晌,三人毫无动静。悟空心焦道:“就是蒙汗药,俺老孙这口真气下去,也当醒了!如今三人毫无动静,却是何故?”
“幸得天不亡我等,若我四人一并昏厥之时,这化外之地,指不定就半途出个妖魔,却不是遭瘟了?”
那行者心内七上八下,又寻思着:“他三人这般坐的坐,卧的卧,不像模样,待我将他三人放到这枝桠之间,背靠此木,却不是好的?”
说罢,他又吹了一口真气,只见那金蝉子就轻飘飘的浮起。那悟空又手指一点,金蝉子便禅坐于那枝桠之下。而后,他又将八戒及沙僧也依次吹起,置于枝桠之下。
悟空又心思道:“若说修为不到之人,吃了些无上之果,该是要昏睡几日。譬如那太上老君的九转还魂丹,如若一般小仙吃上一粒,该是要睡了七天哩!若非此果也是天地混生之道果?如若真是,那他三人也该睡上几日。这方见他三人睡下,还有几日要等哩!”
那悟空因左右无事,又将那金箍棒抛出,在半空中化作一轮弯月,悟空坐于其上,荡荡悠悠。一时,他一将掌心一摊,忽见那掌中生成一团烈火。他又将那手掌握住,那火又跟着熄灭了。
也不知多少时辰,悟空透过树叶之间射入的一点余光,早又见天空由明转暗。再一时,又见一轮满月,高挂天空,而此四方天地,寂静如斯。
那行者忽又思及梦中之事,心内道:“如来神掌!如来神掌!究竟有何蹊跷!”
思虑时,掌中之火时而生,时而灭。他又在掌中唤了一道风,那火偏又随着那阵狂风四下乱窜。
行者道:“咦!这风与火,本就有风助火势之说,之前,我却如何只在掌间玩耍这火?今番悟得此理,若火与这风相合,岂不是?......”
说罢,他就从金箍棒上跳下,在就那广阔的枝桠之间,寻着一片无枝无叶之隙,忽得生成一团火,后又唤一道风,那风与火相合,在那空中上下翻飞,左右燎烧。
悟空又运元神,轻轻挥舞了指间,忽又见那团烈火就跟着幻化了形状。时而似一朵红莲,时而似一只火掌,时而又似一把尖枪,时而又似一团残阳。
悟空大喜道:“妙妙妙!有这般脱离我本体之三昧真火,却不是更便于降妖伏魔?咦!当初那扰灵山、闹天庭之妖魔,能化一只黑气之掌,如今我这烈火之掌,岂不是正好与之相敌?呵呵呵!妙妙妙!”
他正狂喜之间,忽见他下方原来坐定的八戒,猛的一阵抽搐。悟空看时,只见他气喘吁吁,口角之流涎,已垂下三尺有余。忽而,那八戒又猛的睁眼,眼内放出两道凶光,亮如明月,寒似冰花。
悟空大惊道:“八戒,你怎地说?”
悟空问时,那八戒毫不理会,忽得又挣扎着身,口里不住的喘气,又不时发出嗤嗤之声。而后,他猛的跳起,飞上方飞去,落定在百丈有余的树稍之处。
悟空诧异,急跟着跳上那树稍,方落定,正要问时,那八戒又猛的跳起,落地在云中。只见那八戒,不知何时,脚下踩着一朵五色祥云,又四肢乱颤,口水汪洋。
悟空见之,惊恐万端,自思道:“这呆子怎么回事?”
忽而,又见那八戒摇摇身,幻化出那云栈洞的猪刚鬣本象。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