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回,说话猪八戒显化了这旧时本象,一路北去,到得灵山雷音寺前。此时,日出东方,他脚踩五色祥云,立定在灵山半空之中。
后又卖弄神通,撞破了如来法相,降落在那殿前后,又撞倒了华表柱。这一场,也着实令灵山众佛心惊。只是,这八戒浑浑噩噩,自己家却混然不知也。
待回古木中时,与众人言说道:“到灵山之后,佛祖助我入得无相法门、凌虚幻境之中,俺老猪见了一场故事,真个心惊!解开老猪这多年疑惑。”
众人问:“怎么说?”
八戒道:“你道我如何会错投猪胎?”
悟空道:“这等千古疑案,你自己家不知,我们如何能知?”
八戒始又将那幻境中之事细细说与众人听,三人听罢,一时间,无不惊讶。
只听得悟空道:“真是亘古未有之事!”
悟空又问道:“此事当真?”
八戒道:“哥呀,实不相瞒,俺老猪也不知真假,只是那如来亲口对我说了些话,想来,却也是假不了。”
沙僧道:“这么说,二师兄当初实贬下天庭,错投猪胎,原系出自愿?”
八戒道:“正是!“
悟空笑道:“好个呆子,原来还曾有这等故事。”
八戒也笑道:“猴哥,俺老猪去时还干了一件大事哩!”
众人问:“何事?”
八戒道:“佛祖说俺老猪将那灵山雷音寺殿前华表柱撞成两截,殿下金刚石也不知被俺老猪踏碎了多少。”八戒说时,又嘿嘿憨笑。
金蝉子听罢,吃了一惊,众人看时,见其面如土色,只听得金蝉子道:“你这呆子,如何就当出这等勾当?我佛怪罪下来,岂不又怪我教徒无方?却不是又连累于我?”
八戒笑道:“师傅啊,造化了!这佛祖也不曾恼怒,也不曾问罪,更不见责罚。老猪出那无相法门、凌虚幻境中时,还是如来用一叶仙荷将我送到这古木前哩!”
悟空道:“怪不得佛祖那日显化法象于我这古木之中时,曾说‘昔日有圣猴大闹天宫,今有野猪滋扰灵山。果真是一饮一啄,皆是前定。’却原来,你这呆子果然干出这等勾当。”
八戒笑道:“若说这等勾当,与当初与玉帝打的赌约相比,还是小可哩!”
众皆又惊道:“正是,正是!”
悟空笑道:“呆子,这场赌约,你要是败北,岂不是要被贬下九幽,永世不见天日?当初你可是吃错了什么药,就敢和天尊立下这等赌约?”
呆子道:“哥啊,不瞒你说,初次听时,也将老猪吓的不轻,老猪还纠缠那如来佛祖,说要解除这赌赛哩!”
沙僧道:“二师兄,你真能放叼,这等赌赛,却好解除的?况又是天尊与你之赌药,这佛祖又能做主的?”
呆子道:“可不是吗?只是后来忽又想到,这一劫之数,有十二万九千六百年,如今也不过七百余年,怕他作甚?常言道‘今朝有酒今朝醉’,莫替万世之后担忧。故而,如今造弓的造弓,造箭的造箭,吟诗的吟诗,作对的作对,各守各职,各安各命,管他怎地?”
悟空苦笑道:“当初俺老孙在水帘洞中做山大王时,只因见有猴子无故老死,忽感人生无常,故而,漂洋过海,拜师学道,只要求个长生不老之术。当时,便也就顿开枷锁,跳出轮回,虽是一劫之数,说长也长,说短也短。你这呆子,也忒不以为意。如若一劫之后,你修不成自己的道,却如何是好?”
呆子道:“管他娘,九幽深处走一遭也罢!”
悟空又摇头苦笑:“好歹与你兄弟一场,你日后若是勤快一些,伺候得师傅满意,服侍得老孙趁心,老孙便你替你求个情,教那玉帝不敢贬你。他若不依之时,惹怒了俺老孙,便拿出当时大闹天宫的本事,再闹他一场,管教他满天神佛也不得个干净。”
悟空方说出口时,被金蝉子喝止道:“悟空,休生此等大不敬之心!”
悟空笑道:“师傅,好说,好说!如今为时尚早,你就要认真是怎地?”
八戒亦道:“正是,师傅啊,猴哥此说方见兄弟之.......。”
他正要说“心”字之时,忽听得悟空猛然惊道:“佛祖,你唤我怎地?”
众人也吃了一惊,急抬头方四周望去,环视一圈后,见四周只除了他四人外,再无一人,哪里还什么佛祖?三人面面相觑,那八戒问道:“猴哥,哪有个佛祖?”
那悟空也环视一圈,诧异道:“方才明明听得如来唤我!怎么?.......”
......
又说那灵山,自八戒驾一盏仙荷离去时,众佛陀皆不知他所历之事,阿难问道:“佛祖,净坛使者菩萨忽入魔道,兹扰灵山,何也?我佛又助他入得无相法门、凌虚幻境之中,即见也羞愧而去,何也?”
我佛高坐九色莲台,檀口微开,笑道:“净坛使者与金蝉子二人,一人坠入魔道,一人坠入无边臆想之中,乃因是他两人误食魔果,激起心魔之变,故而如此。幸得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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