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素心话未说完,便“咕咚”一声晕倒在地,原来那祜麻儿见势不妙,拼着一颗同归于尽的想法,受伤之际,暗藏于袖中的毒鳞粉一把撒了出来。黑暗之中张素心未能瞧见。立时中招。
徐嵩正与那巨蟾恶斗,见张素心一枪将那祜麻儿拍翻在地,正当欣喜之际却突然一头栽到。顿时心头一紧,露了破绽。
那巨蟾猛地向徐嵩扑击过来,欲以巨大的体重优势来了结徐嵩,徐嵩没了兵器,本就处于被动。此刻又见张素心受伤倒地,生死不知,出招更是慢了许多。那巨蟾扑击之下,徐嵩未能完全躲开,被那巨蟾爪子撞到,登时飞了出去,撞在山壁之上,闷哼一声,喉中一口鲜血激射出来,喷在那巨蟾身上。
谁知那血液一沾到那巨蟾,顿时“滋啦啦”作响,一股子青烟从那巨蟾皮肤上冒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那巨蟾身上烧出了几个大坑。
那巨蟾吃痛,不住的后退。徐嵩虽说挨了这重重的一击,痛入骨髓,却并无大碍,想来定是功力大进,护体之力更强,立时起身拔起那杆银枪。
徐嵩见那巨蟾沾到自己的血似乎受了极大的痛楚,当下心头雪亮。定是由于自己服了那蛊母,自身血液之中有了那蛊母的药力,对付此等毒兽正是天敌一般。
徐嵩抖起那银枪,将自己嘴角残留的血液涂抹于那枪尖,挺枪向那巨蟾刺去。这长枪上的功夫他并未习过,只是用那长枪一下一下的刺向那巨蟾,那巨蟾知他那血液厉害,不住地躲避。
见那巨蟾一昧闪躲,徐嵩更是着急,若是再耽误下去,那张素心恐有性命之忧。于是不再捅刺,将那长枪舞动,干扰那巨蟾视线,趁其不备,真气凝于手腕,以千钧之力将长枪向那巨蟾掷出。
那巨蟾见那长枪掷到,不加闪躲,却弹出长舌去卷那长枪。却是自身的本能反应。
徐嵩这一掷之下可运上了上乘内劲,又加上自己血液的腐蚀之力,那巨蟾可说是倒了大楣。只见那银枪宛如一条巨龙,一声霹雳龙吟夹杂着劲风。将那巨蟾舌头从中劈开,劲势不减,直奔那巨蟾血本大口飞去,登时将那巨蟾贯穿而过,牢牢的钉在巨蟾身后的山壁之上。
那庞然大物一声闷哼,轰然倒地,片刻之后,再无半点动静。
徐嵩见那巨蟾已死,便快步奔到张素心身旁,一探之下,尚有鼻息,却已然是极为虚弱,徐嵩束手无策,只得将自己真气顺着张素心背心“大椎穴”源源不断的输入。
那张素心一张白皙的俏脸之上散着一股黑气,徐嵩这股子真气却只能减缓她体内毒物运行的速度,却无法根除。
徐嵩转念一想,便想到自己的血液是否能解除张素心体内的剧毒,此刻也无他法,只能死马做活马医了。随即割破手掌,凑到张素心嘴边。
那张素心虽说昏了过去,却自主的开始吮吸徐嵩掌中血液。不消片刻,脸上黑气登消。徐嵩见她脸色由黑转红,登时心下大慰。
正当徐嵩给那张素心喂血之际,那祜麻儿却从地上爬了起来,捂住心口不断咳嗽。一边咳嗽一边笑道:“那小子,你是不知那蛊母的厉害,就敢这么喂给她喝下你的血吗?”
说完口中振振有词,只见那已然死透的巨蟾肚子如同吹气一般迅速鼓胀起来,不得片刻,那巨蟾肚腹已经胀大三倍有余。
那祜麻儿桀桀笑道:“小子,你听……听说过刹那流年嘛?”徐嵩道:“你还在耍什么鬼把戏,我瞧你还是省省力气罢!”
祜麻儿又笑道:“你瞧这名字…多好听啊,刹那流年…却不知它是多么厉害的毒药……咳咳……你吃了我的蛊母……身上血液已然是毒中之王,咳咳……这毒鳞粉算不得什么……什么厉害的毒药,但她但凡再沾上一丁点儿这巨蟾的血肉,咳咳……再由你喂给她的蛊母血这么一催化,定会让你们生不如死…哈哈哈哈哈哈……咳咳……虽然不得……让她即刻死去,但她的样貌与……样貌与那岁数却会老去的极快,如今瞧她样貌才不到二十,等她到了三十岁,便会如同一个六十……不……八十岁的老阿婆了……”
徐嵩大惊,却见那巨蟾已然胀大到五倍身躯,顿时抱起张素心,拔步便奔。
未跑出两步,只听得背后一声巨响,那巨蟾已经受不住,登时爆裂开来,那巨蟾舌头横飞,沾得徐嵩与那祜麻儿浑身上下都是,徐嵩虽已身体紧紧地护住那张素心,但不免还是有不少血肉残渣沾到了张素心身体之上。
再瞧那祜麻儿,本就受了重伤之下,再承受那巨蟾爆炸这么强大的冲击之力,登时气绝。
徐嵩心中愧疚,悔恨,无助的情绪登时爆发,一滴滴眼泪顿时夺眶而出,砸在张素心的脸上。张素心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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