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谧觉得自己听到张尉定了这样一门亲事,应该替他高兴才对,可是,就如自己的感情问题出现得太突然一样,她没有办法一下子接受张尉的好运气,想了想,问道:“大头,那啥,你喜欢君南芙么?”
张尉认真地考虑了一下唐谧的提问,答道:“喜欢啊。”
其实唐谧问出这问题的时候,就已经明白多余了,若是问任何一个认识君南芙的男子你是不是喜欢她,回答不喜欢的大约只有两个原因,一是那人在说谎,二是那人只喜欢男人。所以,唐谧马上又问:“那么,你知道君南芙是不是喜欢你呢?”
这一次,张尉思考了更长的时间,说:“应该是吧,她对我很好。”
白芷薇摇了摇头,道:“要是我没弄错,你是和她同一年进入蜀山的,对吧。那么,算起来你们认识也有三年了,这三年里,你们说的话一共有几句?她凭什么喜欢你?”
“凭父母之命啊。”张尉理所当然地说。
唐谧很想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张尉的肩头说:“大头,你是新时期的大好青年,怎么能被包办婚姻束缚呢。要勇敢冲出封建礼教的桎梏,去寻找真正的爱情。”但是,她知道这对死脑筋的张尉来说,恐怕是不起作用的,便道:“凭父母之命就会喜欢上一个人么,若是你爹娘让你现在来娶我,你会喜欢上我么?”
“会,我本来就喜欢你。”张尉想都没想便说。
唐谧听了,差点没被口中的一口茶水呛到,把茶碗往几上一摔,气哼哼地说:“你,你简直不可救药,气死我了你。”
张尉觉得自己有点无辜,难不成喜欢一个人也有错了,问道:“唐谧,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唐谧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白芷薇,觉得事到如今,有必要给这两个小P孩进行一下关于爱情的启蒙教育,道:“我说的喜欢,不是普通的喜欢,而是让你感到很紧张的喜欢。在你见不到这个人的时候,会很想念他,快要见到的时候会觉得紧张不安,真正见到的时候又满心欢喜。这种感觉就好像在心里有一只猛虎,明明它很有力量,很冲动,可是那猛虎却要极其克制而小心翼翼地去细嗅一朵蔷薇,生怕只要呼吸略微大了,也会惊扰到蔷薇。明白了么,就是这样一种喜欢。”
张尉和白芷薇听了,俱是沉默不语,两双眼睛却闪闪发亮,若有所思,半晌,张尉才说:“那我是不是要努力用那种喜欢去喜欢君南芙?”
唐谧听了,绝望地身子向后一倒,后脑勺咚地撞在墙上,仰天长叹道:“行,你努力试试看吧。”
三人正在说话之际,房门忽然被人推开,走进两个中年男子来。为首的一个肤色黝黑,宽额微须,后面跟着的那个身形高大,虎目虬髯。张尉见了,忙站起来唤道:“爹,君伯伯。”唐谧和白芷薇一听,赶忙也站起来施礼问候。
那走在前面的便是张尉的父亲张茂,他和蔼地对唐谧和白芷薇说:“早就听张尉提起过你们两个丫头,说你们是他最要好的朋友,多有帮他。”
“都是些小事,不足挂齿。”唐谧客气地说。
这时,君南芙的父亲君庭钰说道:“贤侄,我刚和你父亲订下了一件大事,正要找你商量一下。”说完,微笑着看了一眼唐谧和白芷薇,婉转地示意两人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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