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兰如妹子!”王子响第一个向兰如伸出大拇指,“虽说那靶子是被拴着的,但你那两弹一孔,令二哥我还自愧不如哩!”
兰如听出了王子响话中味道,气得她脸一红道:“好你个二哥,挖苦人这么刻薄,挖苦人还带艺术性呀。你等着,下次,我力争打两只飞鸟给你看!”
“好了,二哥同你开玩笑呐。”杨五哥赞赏和慰问式地一拍兰如的肩头道:“总之,你这次任务完成的很好。更好的是,你并没因黄臭儿的事株连其他人。”
得到肯定后,兰如当即像卸下千斤重担似的,一下坐到石墩上不能动弹了。看表,从她接任务到现在,正好七十分钟,她却像坚持了一年那么长。
这会儿,深感懊悔和后怕的是李乃青。他后悔自己临走时,没将所有俘虏的嘴塞上。幸好兰如临危不惧,果断平乱,否则,他良心上还真难向杨五哥作交待。
杨五哥看看俘虏们,回头同李乃青和王子响商量道:“我看,现在就放了他们吧?他们这会儿下山对我们已无妨碍;再说,很多人的手真肿了。”
李乃青点头同意。
王子响则说:“我看可以,让他们下山去,帮忙去收收尸也好。”
十九名俘虏先是被解去脚脖上的绳子,带到石门卡口上,又悉数解除了手上的绳子。临去,杨五哥对他们讲了三件事:
第一、他明确地告诉俘虏们,刚才,他们一时兴起,下山同黄三省和保安营玩了一会儿捉迷藏,玩得还比较痛快,但并不够十分满意;所以,不排除明晚再去拜访的可能性。
第二、他让俘虏们回去告诉管事的,从现在起,石门山这一带,就是他杨五哥和兰如的地盘、营寨了,因为他们已经加入了大刀曹胡子(土匪)的队伍,并做上了山寨二当家。所以,他们随时欢迎保安营上来玩玩,大家相互切磋一些武艺,交交朋友,以免闲中无聊,毫没意思。
第三、几小时前,他们初上石门时,有位哨兵不知深浅,不懂规矩,因而不慎中丢了性命;加上另一位老总受黄臭儿蛊惑,又受腿伤,因此请大家把这一死一伤的人都带回去,以慰长官爱兵如子之心,并望代致歉意,怨则怨刀枪无眼。其实,冤有头债有主,他杨五哥与保安营无冤无仇,还请长官明察和体谅。
送走俘虏们和那具尸体后,王子响立即搬来了那二十多床被子,又找来几根枯木树干,很快就在石门卡口上搭起了一个棉被小帐篷。由于四周围挂的,和地上垫的全是棉被,这小小帐篷内很暖和。这下好了,这里既是石门天险上的哨所,又可随时轮换休息,大大减轻了许多困难和辛苦。
在王子响搭建帐篷时,李乃青和兰如,为杨五哥包扎着受伤的耳朵。在兰如看来,杨五哥有着惊人的坚强和毅力。那生生削去耳垂的地方,不知有多疼痛,不知流过多少血,可他竟一直置之不顾地在战斗。如今,那伤口都被泥土污垢之类堵得结成了痂。幸好李乃青随身带有跌打损伤类药物。上药后,李乃青估计伤口不会发炎;但是非常遗憾,他料定这耳垂再难长出,它将是杨五哥的终生“破相”。
夜深了,人又困又乏,很多事情都没精力再去考虑。王子响自告奋勇值第一班。其余三人倒头便进入梦乡。
当杨五哥一觉醒来,李乃青已经换下了王子响,王子响正在熟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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