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犬见手中的令牌上,赫然刻着四个大字----金吾前卫!
这是一方铜制腰牌,与锦衣卫令牌制式一样。只有千户以上官员才能使用铜制令牌,所以杏犬一眼就能辨别真伪。
他曾经幻想过这名女子的身份,也许是一位行踪缥缈的侠盗,或者是江湖某个派别的高手,又或许她也是盗陵人之一。
可千算万算,始终没能料到她竟也是宫中之人,而且还是宫中二十六亲卫军之一“金吾前卫!”
墨羊炎猴迟迟不见杏犬等人归来,正打街上沿着巷子一路寻了过来。
行至街中,见寒风之中立一清影。两人踏至而来,定睛一瞧,那人果然是杏犬。
又见杏犬岿然不动,神游天外,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竟浑然没有在意二人到来。也不见身边有朱姬和荼肥的踪影,心下略有担心,连忙上前询问。
等二人走得进了,杏犬渐渐回过神来,慌忙藏起手中的令牌。说道:“怎么炎猴兄也来了,荼肥二人还没回来吗?”
炎猴摇头道:“还没回来,正要问你呢!”
杏犬道:“这就奇怪了,我明明叫他二人先走的,自己留下来去吸引东厂的人马,还与常伏恶周旋了半天,按理说他二人早就该出来了。怎么······他们没去摘星楼?”
两人又摇了摇头,表示这一路行来并没有看见他们身影。接着又顺便把遇见屠一笑,大战倭人武士的事情说了一遍。
当得知屠一笑带人来后,杏犬心中更加担忧起来。他唯恐荼肥二人误打误撞碰在了屠一笑手里,若当真如此,那可就有大麻烦了。
看东厂今日的阵势,似乎有人提前告密。东厂说不定早就已经知道有人要去探府,提早做好了周密的准备。就像张开了一张无形的大网,就等待猎物上门一般。
此事越想越觉蹊跷,心想探府这主意是自己出的,却连累朱姬二人没了消息。心中一时焦急难耐,又急欲提刀往回去寻。
炎猴见杏犬刚从虎口脱身,又要去闯那龙潭虎穴,忙劝阻道:“这既然是约了朱姬荼肥在茶楼汇合,那他们就一定会过去。不如我们先去茶楼候着,然后再派人探探情况,说不定他们现在已经赶了过去。来时可有好几条巷子,在路上错过了也未必。总之此地不宜久留,在街上难免再碰上东厂的人,不如我们先到茶楼等上一等,以免再节外生枝。”
可杏犬还是放心不下,仍想潜回东厂看个究竟,但此时突然头痛了起来。
不知什么原因,自他小时候起,经常在心烦意乱的时候,就会伴随一阵莫名的头痛。
他幼年时,常随父母奔走在江湖之中,四处寻医问药。虽然也拜访过不少有名的郎中,可这种情况一直都不见好转。好在后来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自己的师父,跟随师父习得武艺,这种头痛的现象才得以遏制。
可今日与常伏恶一战,真气耗损,加之黑衣女子诡异离奇的身份,再添心结。又见荼肥朱姬还未出来,一时心慌意乱令他旧疾复发。
这也算是老毛病了,杏犬顾不得许多,强忍着疼痛,踉踉跄跄行了几步。突然一下支持不住,身形一晃,差点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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