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了所有杀手,又“送”走了三位老道,锦衣卫所有人都上了岸。
因此番战役折损了数十位兄弟性命,不得已只好又留下数十人善后。
这一齐出发的二百缇骑,经此一役就算只留下了一半,杏犬心中难免沮丧。可想到大家还有重任在身,片刻也不敢耽搁,只好带着剩余几十人继续赶路。
幸得此地离徐州城不远,其沿岸良田千亩,人户众多。田野中有忙于冬耕的农人,小道间有追逐嬉戏的孩童,俨然一派田园乐土的景象。
自古以来徐州五省通衢,号称千年古郡,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实乃江南富庶之地。
魅蛇拜见了三位堂主,又一一向杏犬等人引荐。
今日幸得三人相助才得以解围,众人心中无不感激。这一行人行不多时,便来到了一处集镇,寻了当地最好的一间酒楼设宴,要好生款待三位堂主。
酒店老板见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官差,忙里忙外不敢有丝毫怠慢。美味佳肴齐上桌,自然是少不了好酒相伴。
席间杏犬等人向三位堂主频频敬酒,酒桌上欢声一片。
魅蛇问起三位堂主怎么在千钧一发之际赶来了,骆九天道:“前些日子收到杨大人的信函,说是小师妹你偷偷从京城溜了出来,可算把杨大人急坏了。所以捎信给第五堂主,希望她能暗中照料,可是第五堂主最近有事脱不开身,便让我们三个代劳了。”
杏犬笑道:“三位大侠我在通州就已经见过了,还只道是被恶人盯上了,这些天可把我吓坏了,就连夜里睡觉都不安生。只是各位既然是同道中人,那为何不一路同行?”
见杏犬如此一问,三人一脸为难。
没雨剑尹湘留快人快语道:“哎,咱们可不算同道中人,我们是江湖中人,你们是锦衣卫的官差,自然还是各走各的好。”
大家一听便明白了,这些行走江湖的武林侠士,最不愿与官府之人结交。
尤其是这些年阉党当道,致使民不聊生,天下苍生怨声载道。所以每每见到这些官差,人人都避而远之,暗地里在背后唾骂,又岂肯与之为伍。
宋三爷见场面有些尴尬,朗声笑道:“嗨!尹老弟,这杨大人礼贤下士,能将爱女拜在咱们遥香门下,就已经实属难得。而且老朽瞧这几位大人,个个谦卑礼让,正气凌然,跟东厂那些鹰犬总是不能一概而论嘛。”说完举起酒杯,站起身来敬道:“这次确实是我们的不是,反倒是我们心思小了,我在这里向诸位赔罪!”
骆九天也站起来,举杯道:“是啊,管他娘的江湖同道怎么看,我们堂堂正正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又何必躲躲藏藏,以至于差点误了大事。来,我也自罚一杯。”
朱姬大赞了一声好,也端起酒杯站了起来,对几位道:“诸位英雄所言极是,管他什么江湖,什么朝廷,咱们又何必去理会那些教条。几位有所不知,家父也是江湖中人,正是关东御马堂的堂主,我不也照样在朝廷当差。”
三位心中一惊,脱口道:“你是朱玉堂的女儿?”
朱姬道:“怎么了?你们也认识家父?”
宋老三干笑一声,说道:“御马堂的名号江湖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只是没想到······”随后又仔细瞧了朱姬两眼,赞道:“果然是虎父无犬女,好,老朽也敬姑娘一杯。”随后斟了一杯酒,与朱姬一饮而尽。
宋老三目光一扫,停在了陈飞扬的身上,看见了陈飞扬的流萤剑,说道:“这位兄台年纪轻轻武功了得,居然手持流萤剑,不知兄台与白水心是否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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