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狂想曲
任何改变刚看上去时都很糟糕。
——彼德
最近,伊恩在城里和一位朋友乘一辆计程车。下车时,朋友对司机说:“谢谢你。你开车开得好极了。”
司机愣了一下,然后说:“你是在说俏皮话还是什么?”
“不,老兄,我不是开你的玩笑。交通那么拥塞而你却能保持冷静,令人佩服。”
“噢。”司机应了一声便开车走了。
“这是怎么回事?”伊恩问。
“我是想使人们恢复爱心,”他说,“只有这样才能拯救这个城市。”
“一个人怎能拯救这个城市?”
“不是一个人。我相信我已使那个计程车司机今天整天都心情愉快。假定他今天要载客20次,也将会因为曾经有人待他好而使他待那些客人好。然后,那些客人也会因此而待他们的雇员、店主、侍者或自己的家人更加和颜悦色。而那些人也会因此而待别人更好些。到最后,这好心善意可能传达给至少100人。这样并不坏吧,是不是?”
“你是在依那计程车司机把你的善意传给别人?”
“我并不是依这个,”朋友说,“我知道这个办法并非万无一失。我今天可能和10个人打交道,如果在10个人中我能使3个人感到快乐,那么最后我便能间接影响3000个人的态度。”
“听来不错,”伊恩承认道,“可是我不能肯定它会生效。”
“即使不生效也没有什么损失。告诉一个人他(她)工作做得好,并不花我什么时间。就算对方置若罔闻,那又有什么关系?明天我可以再尝试使另一个计程车司机开心。”
“你有点神经病。”伊恩说。
“这句话说明了你已变得多么愤世嫉俗。我曾经研究过这一点。以我们的邮政人员来说,他们所缺乏的东西——当然除了钱以外——看来似乎就是没有一个人说他们工作做得好。”
“可是他们的工作确实做得不好。”
“他们做得不好,是因为他们觉得做得好不好都没有人在乎。为什么没有人对他们说一句好话?”
他们走过一处建筑工地,看见5个工人在吃午饭。朋友停了下来,说道:“你们干的活真了不起。工作既困难又危险。”
那5个人满怀疑惑地瞧着他。
“什么时候可以完成?”
“10月。”一个人咕哝说。
“啊!真了不起。你们一定感到很自豪吧。”
他们走开之后,伊恩对朋友说:“自从唐.吉诃德以后,我没见过像你这样的人。”
“那些人明白了我的话之后,心里一定会觉得好过些,而整个城市多少也会从他们的快乐中得益。”
“但是你单独一个人这么做是成不了气候的!”伊恩反驳说,“你只不过是一个人而已。”
“最要紧的是不要灰心。使城市里的人再度变得待人和善,并不是容易的事。不过,如果我能使别人也参加我的运动……”
“你刚才曾对一个样子很平凡的女人眨了一下眼睛。”伊恩说。
“我是故意的,”他回答,“如果她是个教师,她的那班学生今天会过得非常开心。”
一句真心的话语,一个会心的微笑,不仅可以给别人带来欢乐,而且还能使受益者将这种欢乐更广泛地传递给更多的人。如果你能够做到这点,为何不从现在开始呢?
重新审视行为
都不会太迟——开始永远没有太迟,快乐也永远没有太迟。
——简.方达
在我们的生命中,不时发生的一些事故会使我们需要重新评定事物的轻重,重新审视我们的行为。
对玛丽来说,一个好友的丧礼令她觉得失去依,心情紊乱,对自己到底在干什么感到疑惑。她想去银行提出自己的全部存款,到大溪地去。她想把塑料碟子放在车路上,开倒车把它们碾个粉碎。她想去学芭蕾舞。她想把假花通通扔掉,代之以一片青葱的蔓藤和花草。她想把一块块的小地毯收起来,让尘埃爱落在哪里就落在哪里。
就在那天晚上,玛丽省察自己的生活,把所有的事情重新安排,还发了个誓。她不要学“泰坦尼克”号轮船上的那个女人,在船出事攀上救生艇生死未卜时,苦恼地哭泣说:“早知道这样,我就把那饭店的甜饼、巧克力、奶酪吃个痛快。”
如果我们每个人都像这位小姐一样认识生活,那么我们的每一天都好像是自己一生最后的一天。
玛丽先从那个放满了旧**的抽屉开始,动手把那些穿不上而且一看就讨厌的旧东西统统扔掉。
还有放在门厅那支积满了灰尘、夏天会发软的玫瑰形大蜡烛也被点燃烧掉了。
还有车窗——有条5厘米的裂缝,还说卖车的时候要修好的,现在已经修好了。
星期天玛丽将请索菲和弗吉尔来吃饭。他们在16次宴会上见过面,每次都说:“我们该聚一聚。”
还有那一大罐酸菜也被开了封,因为只有玛丽吃,以前总是舍不得开了吃不完要扔掉。
玛丽用一小块贝壳形的粉红色肥皂洗手,丈夫对她说:“我以为你会留起来,一弄湿就不像贝壳了。”
玛丽低头看了看一手的肥皂泡,说:“贝壳只是容纳生命的。现在我给它一个机会变得更有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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