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治早就想对秦阳搜身了。
理治现在左手揪住秦阳的衣襟,要对秦阳搜身很容易。
可秦阳主动提出让理治搜身,理治心念电闪,觉得其中一定有诈。
只见秦阳嘻嘻哈哈,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理治是想不到秦阳已经将令牌放回到锦衣卫身上,所以秦阳没有心理负担。
理治想:如果是普通人,绝对不会这么大胆。他这样有恃无恐,说不定身上藏着什么毒蛇毒虫,一旦伸到他衣服里面,就要被咬一口。
理治冷哼一声,暗道,你把我当傻瓜,需知我是玉露掌门的闭关弟子,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理治将秦阳抛落在地上,右手运剑,好像是密集的雨点,一剑一剑都往秦阳身上刺。
理治也不深刺,只是将秦阳的衣服东划一道,西划一道,想是要把秦阳的衣服全部刺烂。
秦阳此时没有穿倒刺衣,如若理治一剑刺得深一些,难免就要刺伤他的肌肤,乃至重伤。
德治却比秦阳更着急,这可是他的人,理治怎么能这么无理?
德治气急败坏,踏进一步,伸手快如闪电,扣住了理治的手腕,扭转他手臂,将剑夺过。
德治道:“师弟,你是想杀了他吗?就算搜身也没有这样搜的!”
理治道:“师兄,你不知道这个人狡诈无比------”
德治道:“我怎么狡诈了?”
理治便愣住了,他说的是秦阳狡诈,并没有说师兄狡诈。
但德治觉得既然秦阳是他的人,那么数落秦阳便是在数落自己了,人家明明是聪明好嘛,用词也不会挑个恰当的,怎么叫狡诈?
德治气呼呼地瞪着理治,武当山的规矩森严,先入门为长,小辈必得服从长辈。
理治觉得委屈,分辨道:“邪教的人最擅长用毒,万一他------”
秦阳这才知道原委,笑道:“你不敢搜我的身,那么搜他们几个不就行了?要是他们身上有令牌,说明令牌不在我身上。”
德治道:“没错,就搜他们得了。”
三名留守在岸边的锦衣卫好像听到了世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尤其是身材最壮实的那个,本身长得就像张飞,这一下子,两个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好似眼珠子都要掉出来。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我们丢了东西,还要搜我们的身!”
秦阳道:“万一其实你们并没有丢东西,而只是故意想要嫁祸别人呢。有一句话,叫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德治道:“没错,师弟,你快去搜他们一搜。”
这个铜铃大眼锦衣卫喝道:“你敢!”
理治往后退了一步,理治早知道这几个人的身份,哪敢去老虎头上撩须。
德治道:“有什么不敢的!”
德治一心想还“徒弟”一个清白,纵身上前,真准备去将三名锦衣卫身上搜一搜。
此时,另一名锦衣卫已经抢了船,其他三名锦衣卫只想着找回赤寿要紧,无暇顾及令牌,赶紧上船。
那一名锦衣卫将竹篙一点,小船已经荡离了岸边。
德治想:他们一走,“徒儿”的名誉岂非就此留下污点?
德治眼见秦阳坦坦荡荡,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深信他并没有偷拿令牌。
德治非要对几名锦衣卫搜身不可,当时双足一点,向小船上跃过去。
船尾的两名锦衣卫连忙拔刀,一向德治的胸口,一向德治的双足削去。
德治人在半空,只见他拂尘一挥,身子竟掉转了个方向,轻轻落在竹篙上。
德治虽然人矮,却也甚是健壮,体重没有130斤,也有120斤,这样的一个重量落在竹篙上,竟好像是一只鸬鹚轻轻停在上面一般,细长的竹篙甚至没有一点弯曲。
持竹篙的那人,起篙试图将德治甩掉。
岂料德治好像粘在竹篙上面一样,随着竹篙上下,身子平稳无比。
德治好不得意,问秦阳道:“你看我的功夫怎么样?想不想学?”
秦阳想:你会的,难道我师父就不会,只怕比你还高明一些。
秦阳道:“大哥你露两手真格的,不要玩杂技。”
德治道:“你以为我不会真格的?你别眨眼,你们都别眨眼,否则就怕你们看不清楚!”
德治猛地从竹篙上跃起,伸手往持竹篙的锦衣卫胸口抓去,这名锦衣卫双手抓着竹篙,等他空出一只手来,准备招架,德治已经转身去抓另一名锦衣卫的胸口。
德治就好像一条鱼一样,迅速地从四名锦衣卫身边经过。
锦衣卫挥刀砍他,都砍了个空,也有不小心砍在同伴身上的。
小船因而失稳,在汉江中心摇摇晃晃。
德治“嘭”地落在船正中心,双脚撑开,那船陡然就不摇不晃了。
德治将四枚令牌往船头一扔,“现在没话说了吧?太过分了,今天要不是我出手,好人都叫你们给冤枉了!”
四名锦衣卫面面相觑,仿佛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那铜铃男问瘦个男子:“你不是说令牌被人偷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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