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一个月过去,乌子虚日子过得很太平,每日里除了去祠堂周围转转,就是在菜园子里种菜。这菜地经过他这么一蒸腾倒也真有了些样子,棚子搭起来,冬天里也一样种着绿叶菜。这时种下的萝卜和白菜都长出了芽,在他搭建的搭棚里茁壮成长着。
照顾完菜,再就是照顾两位姑娘。美人头每天还是跟他唠唠叨叨,嘴里一边说着嫌弃的话,一边时不时瞟他几眼,看到又在做着什么。她已经知道对面住着一个姑娘,心里不乐意,但这院子又不是她的,她自己还是乌子虚种出来的,虽然心里有些不乐意,可是吃人嘴短,也不好明说。
胡姑娘住了一个月,身子是好了,但每天还是在屋里待着。后来乌子虚和胡姑姑娘约好了时间点,每天上午下午,各有一个时辰,留给胡姑娘在院子里走动。乌子虚就去祠堂和山里转转。回来的时候喊一声:“我回来了”,在门口等一会。待里头回话:“请进吧”。再进去。
两人竟然这样默契的过下去了。
若是问乌子虚心里想不想看看胡姑娘的模样,倒也是有点想的。但他这人好就好在,没那么多花花肠子,对事情总能淡然处之。否则一个月里,任谁身边留个大姑娘非起了歹心不可。
到了月底,天上开始飘起小雪。雪花一点点散落下来,预示着这一年最冷的时候到了。
乌子虚高兴地在院子里来回漫步,昂挺胸,支开双手双臂,任雪花落在身上和脸上。
他陶醉在这祥和的气氛中,在院中一步步的转圈,像在轻歌曼舞。
雪花竟然也十分配合着,在他身边越飘越多,不一会就把他的双肩和头上积了一层白。
乌子虚盯着自己鼻尖上的一小点雪花,眼神成了一对,表情十分逗趣。
这时,一阵银铃的笑声从西屋传来。
乌子虚一个机灵,抖落身上的雪花,跑到西屋门口说:“哈哈,你偷看我。让我抓到了。”
胡姑娘笑道:“我是笑你傻,在雪地里做怪样。”
乌子虚说:“那你出来走走,我看看你怎么个玩法。”
胡姑娘说:“不要,外头那么冷了,我可不出去。我身上的衣服少,出去又要生病了。”
乌子虚恍然间想起胡姑娘到了这里一个月还没有新买过一件衣服呢,平日里都是换着老袁剩下的衣服穿。他这时才现自己实在太粗心了,竟然忘记关心人家姑娘家穿的是否好,光知道每天做个饭了。他心里顿时拿个主意,要去集市上给胡姑娘买一身新衣服。
乌子虚说:“我这就给你去外头买一身新衣服去。”
胡姑娘说:“不要了。衣服都是要试的,否则怎么知道合身不合身。我又不想出门,你还是不要麻烦了。”
乌子虚一想也是,买来了不合适岂不是麻烦了。他习惯性的抓抓脑袋,现抓到一头的雪,冰了自己一下。他胡乱拍干净头顶的雪,满怀踌躇的往后院走。
他在菜地大棚里忙活了一下午,边忙农活边想着怎么给胡姑娘弄一身新衣服。可是左想右想,也想不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等他收拾完东西,从柴房里出来的时候,忽然定在门口。脑海里闪出一个红艳艳的影子,转身一看,就见一身红衣挂在眼前。
他赶忙跑进去,抓起那红衣看。这红色小棉袄,还有裙子,还有绣花鞋,这不是现成的吗。对呀,这不是原来那纸人身上的。奇怪,那纸人倒是不见了,光留下个衣服在这里。
乌子虚白得了一身衣服,抱着就往西厢房跑去。到了门口急切的敲门喊道:“胡姑娘,胡姑娘,我给你找到一身衣服了。你试试,你试试。我放门口了。”说完,将衣服裙子放在门口,转身跑回屋。
他回屋后靠在门框上,呼哧呼哧的喘气,心里那叫一个激动,眼前已经出现一位穿着红衣,绿裙,红鞋的翩翩美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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