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禁地,擅闯犯法?
翟尘竟然还要韩一鸣立字据,保证出去以后守口如瓶?
金昌廷闻言一怔,片刻后才恍然。翟尘与韩一鸣在此之前素未蒙面,两人之间更谈不上恩怨一说。他如此针对韩一鸣,真正的原因实是出在自己身上。韩一鸣只是因为自己和翟尘之间的仇隙而被牵连进来。
没想到自己一句恭恭敬敬的‘韩爷’竟然为韩一鸣招来了无妄之灾。
金昌廷想通一切后,身子不由得轻颤了一下。面对韩一鸣他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先是一句‘韩爷’,紧接着又收中年男人做自己徒弟。这一切都仅仅只是为了缓和自己与韩一鸣之间的关系。现在因为自己的关系而让韩一鸣受到翟尘的怨气,难保韩一鸣不会把怒火烧到他身上来。如此一来,他先前的努力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看来翟尘对于过往的事情仍然是耿耿于怀!金昌廷眼中闪过一抹怒火,随即他脸上又露出一抹苦涩,事情必须得跟韩一鸣解释清楚,只求韩一鸣不要因此而怪罪自己才好。他连忙凑到韩一鸣耳旁小声解释道:
“韩爷,我跟这姓翟的之间有一点私人恩怨。他和我实力相当,没法子冲我撒气,就朝着您开火。实在是……”
金昌廷还要继续往下说,韩一鸣却是扬起手打断了他。后面的话金昌廷虽然没有完整的说出来,但韩一鸣用脚趾头想想也能猜到他要说什么。金昌廷心里是什么想法,他自然一清二楚。但说这些话有什么用,韩一鸣只要知道这姓翟的的为何针对自己就足矣。
搞了半天在这姓翟的眼里,自己只是一条池鱼而已,金昌廷才是他要对付的城门。可惜城门失火,难免要殃及池鱼。
韩一鸣的确是一个记仇的人!打个比喻,假如有人轻轻招惹他一下,他会扇对方一巴掌以示警告。要是那人还敢上来找死,就别怪韩一鸣辣手摧花。可他虽然记仇却并非一个胡作非为不明事理的人,相反恩怨分明。不是你的罪过,你来道歉也没用。但该是谁的错,想跑也跑不掉。既然人家都已经明目张胆的朝自己开火,这个时候怎么能认怂。姓翟的有什么招数尽管出,韩某奉陪到底,输了算我的。
我天劫都不怕,还会怕你一个小小的风水大师。
灵台之上,一缕不灭神识轰然扫过白玉棺。韩一鸣的神识此时仅仅只穿过白玉棺的表面一层白玉还要继续往下查看,却不想白玉棺内一股浓郁犹如实质的阴煞暗暗流动。稠密的阴煞直接将不灭灵识挡住外难进寸毫,有这浓如实质的阴煞在韩一鸣根本别想窥见白玉棺内的情形。
“好强的阴煞!”
韩一鸣收回不灭灵识,禁不住微微动容。若是自己没有接连突破,若是自己修炼的并非是阴阳造化功,若非阴阳造化功没有突破并产生太阳玄气。正面对上白玉棺内浓如实质的阴煞,就是韩一鸣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全身而退。
“先前听他们说金昌廷已经将邪物上的阴煞祛除干净,这群人跟在后面只顾着点头称是,连个屁都不放。看来这些人也是一群不懂行瞎装逼二百五。祛除干净?就凭金昌廷那点三脚猫的手段,再给他一百年时间都不够用。真是无知者无畏。”
韩一鸣也知道这事不能全怪金昌廷,因为白玉造就的棺椁并不简单。韩一鸣的不灭神识虽然无法窥见内部真容,但他注意到白玉上似乎还残留有人为炼制的痕迹。只因年久失修,令人辨识不清。如果韩一鸣没有看错,白玉棺的来历应该不简单。而且韩一鸣从外面根本感受不到白玉棺内的浓郁阴煞,这白玉竟能阻隔浓郁阴煞让其点滴不漏。自己有不灭神识相助才发现内部的情况,金昌廷等人只能靠肉眼去看。他们看不明白内里的状况,也在情理之中。
“姓翟的说这里是繁华地产集团的地盘,怎么我听着有点耳熟。不过我的家就在这里,房子不能被人白拆,事情总要搞清楚。”韩一鸣心里闪过一抹冷笑。目光平静的看向翟尘,神色淡漠的斥责金昌廷,说道:
“头顶生目,脚下生手,眼高手低。本事没多大,口气倒不小。邪物阴煞是你能祛除干净的,到时自己是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闻言,五位富豪的脸色皆是难看。韩一鸣虽然看似是在斥责金昌廷,但他分明是意有所指。而金昌廷先前扬言祛除阴煞时,他们一个个都在一旁吹捧过。韩一鸣如此贬低金昌廷,岂不就是在斥责自己等人有眼无珠无能透顶,错信了风水大师金昌廷。
这人未免太狂妄了!风水一道玄而又玄,别人可是浸·淫其中几十年才能略有所成,岂是他一个小小的高中生能够领悟通透。真是目中无人!
平日里谁敢不对自己等人礼敬三分,什么时候被人如此当面的指桑骂槐过。一个个都是目光不善的看向韩一鸣,等着看一场好戏。这事暂时还轮不到他们出手,看翟大师和邬大师的脸色就知道,韩一鸣已经达成所愿,惹怒了两位风水大师。
阿彪狭长的眼睛闪过一道精芒,韩一鸣无疑是在找死啊!他以为受到金昌廷的一点尊敬就能够为所欲为了?要是让他知道周围的这些人是何等尊贵身份,恐怕能把他吓出翔来。韩一鸣一句话就惹来众怒,阿彪心里乐开了花。巴不得韩一鸣把身边这群人往死里得罪,届时老总和夫人就无需再费尽心机想着如何替少爷报断腿之仇。
邬白凤的丹凤眼中闪过一抹讥讽,心中讥笑:“金昌廷对你恭敬有加,我本以为你一定有点过人之处,没想到是一个愣头青。”
站在邬白凤身后的两个眼圈男俱是神情不屑,两人自从跟了邬白凤对风水大师的手段深有体会。可谓是神乎其神,普通人难以想象。韩一鸣这是在作死!
众人之中就属翟尘和他身后的两个女徒弟的脸色最是难看,他的整张脸此时都是铁青色。韩一鸣说这话时的目光是盯着他看的。这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指桑骂槐,与指着鼻子骂他眼高手低别无二致。翟尘受到韩一鸣的斥责,站在身后的两位妙龄女子作为翟尘的徒弟心生愤恨。对韩一鸣哪还有好脸色看,两人俱是俏脸含煞,怒目而视。
金昌廷扫视面前诸人的反应,五位富豪、精瘦男子、翟尘和邬白凤以及两人身后的亲随徒弟。他们对韩一鸣的态度似曾相识,分明就是以前的自己啊。自己以貌取人,最后在韩一鸣手里吃尽苦头,可谓是遍体鳞伤,倾家荡产。现在这些人都和以前的自己一模一样,俱是被韩一鸣清秀的外表所蒙蔽,根本看不出韩一鸣的真实面目。金昌廷虽然看破,却不点破。甚至心里还有一丝小小的得意和期待,让你们小瞧韩一鸣,等下叫你们咬掉自己的舌头。
邪物阴煞是你能祛除干净的,到时自己是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最后一句话令金昌廷心惊肉跳,韩一鸣既然这么说,肯定不会无的放矢。他瞄了一眼白玉棺,眼底闪过一抹惊悸。回想起华夏文物局都不敢收下这件东西,心底不由得暗道:“左眼跳财,右眼跳灾。难怪今天我的右眼老是跳个不停,这白玉棺恐怕还真是一件不祥之物。”
金昌廷一念及此,立即对韩一鸣点头哈腰道:“韩爷教训的是。”
韩爷教训的是!
金昌廷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翟尘心里的怒火直窜上脑门顶,指戳韩一鸣道:“哼!金昌廷虽然手段并不高明,但白玉棺上的阴煞的确已经尽数祛除。我和邬大师有目共睹,你这无知小儿,真是满口胡言。别以为这样就能转移话题糊弄过去,快立字据吧!”
自己的家在这里,进来看看还要立什么狗屁字据。翟尘简直是异想天开!况且这里是繁华地产集团的地盘,要做主也应该是精瘦男子来做主,何时轮到他姓翟的对自己吆三喝四,指手划脚。韩一鸣心底冷笑,面上却是露出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
来了!
看见韩一鸣脸上的笑容,金昌廷的小拇指都颤抖起来。他完全是兴奋的!以前韩一鸣每次露出这种笑容的时候,都是他金昌廷没有好果子吃。今天终于能亲眼看见别人没有好果子吃。
“姓翟的,不知道你有没有读过一本书?”韩一鸣咧嘴一笑,露出一段洁白如雪的牙齿,熠熠生辉。
闻言,翟尘不由得一愣。根本没料到韩一鸣忽然间会问出来这种话,实在是话风跳的太快。翟尘硬生生没有跟上韩一鸣的跳跃性思维,肚子里早已经准备好的话现在毫无用武之地。他的节奏完全被韩一鸣打乱!不过翟尘好歹也是一位鼎鼎大名的风水大师,什么大场面没有见过。他仅仅愣了一瞬,随即神色恢复如常。但眼底一抹诧异却是藏不住,这小子陡然问出来这么一句话,绝不会无的放矢,该不会是要给我下套吧。
翟尘看了看韩一鸣脸上的和煦笑容,总觉面前的高中生像一只披着羊皮的恶狼。
“妈·的!我堂堂风水大师竟然被这黄毛小儿一句话吓得踌躇半天畏手畏脚,真是岂有此理!若是连他一个问答都敢不回话,说出去岂不令人笑掉大牙。”翟尘心底咒骂一句,忽然意识到这极有可能是韩一鸣在与自己唱空城计。脖子一横,冷冷回道:
“世上的书那么多,我怎么可能每一本都看过。你又不说出书名,我怎么知道自己有没有读过。”
翟尘这一番回答可以说是滴水不漏,无懈可击。自认为韩一鸣就算想要对自己下套,现在也恐怕是无处着手。
韩一鸣淡淡一笑,任你回答的再完美,我自有办法破之。你若看过,我让你温故而知新。你没看过,我推荐你去看看。再说,翟尘又怎么可能看过呢。他瞄了一眼翟尘,不咸不淡的说道:“话糙理不糙,世上的书的确是浩如烟海,倒是我的疏忽。这本书的内容很精彩,非常适合你。你想不想看?”
继续下套,我就不信你这蠢驴会一直不上勾。
看着翟尘和韩一鸣你一言我一语,众人的胃口也被他们吊了起来。尤其是五位富豪,心中就好似猫抓一般。他们平时闲来无事也经常,陶冶情操,而且其中大都是举世名著。不知道韩一鸣说的是哪一本,或许自己曾经读过也说不定呢。到时候一口答上来几个书中人物,也显得自己博学多识,倍有面儿。
一直粉面戏谑看着两人的邬白凤微微动容,心里暗暗好奇到底是什么书。她仔细看了一眼韩一鸣,想从面前清秀少年的脸上看出答案却是痴心妄想。邬白凤自然不甘心,又看了看韩一鸣身旁的金昌廷。没想到金昌廷早就老僧入定,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邬白凤直勾勾的盯了半天,愣是没看出古怪之处。翟尘是风水大师,韩一鸣又说书非常适合他。难道会是一本风水玄学名著?
阿彪书读得不多,一提到头就痛。他对此本来应该毫无兴趣才对,但是此时竟然也是双眼惊奇,满含期待。
众人心底好奇,目光就不知不觉的看向翟尘。至于韩一鸣,他们不报任何奢望。因为韩一鸣摆明了一副翟尘不问,他就不说的样子。为此,众人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翟尘身上。
翟尘又是一愣,非常适合自己的书。难道是有关风水玄学的名著!他的想法竟然和邬白凤不谋而合。一想到韩一鸣说的有可能是风水玄学名著,翟尘的眼中顿时露出贪婪的目光。再加上众人目光中略带的催促之意,他冷着脸看向韩一鸣,问道:
“什么书?”
“《你是白痴,我是大师》”韩一鸣笑眯眯的回道。
噗——!
《你是白痴,我是大师》!
这哪是什么书名呀,这分明是再骂他翟尘是白痴呢。
图穷匕见啊这小子!听到这个回答,众人瞬间明白过来。想翟尘推书是假,骂他才是真。韩一鸣是在拐着弯抹着角的骂翟尘是一个大白痴。
不过这也太阴损了点吧,韩一鸣借推书之际骂了翟尘不说,翟尘还根本不好发作。
但众人有些高估了翟尘的智商,听到韩一鸣的回答。翟尘铁青着脸,脖子上的青筋如一根根蚯蚓般扭曲凸起,朝着韩一鸣吼道:
“无知小儿,你这是在骂谁呢!”
韩一鸣清秀的脸上露出很夸张很委屈的表情,看了看左右道:“我有人骂人吗?”
一边只是名不见传的高中生,一边却是鼎鼎大名的风水大师翟尘。五位富豪虽然很想大笑一场,但却是拼命忍住,憋得脸红脖子粗。这个时候要是肆无忌惮的笑了,等同于帮韩一鸣说话。千万不能笑啊,保不准自己会不会因此被风水大师翟尘盯上。
虽然韩一鸣骂的不是邬白凤,但她的俏脸依旧神色难看。刚才她也被绕进去了,居然还想着会不会是风水玄学名著。可笑!愚蠢!这个清秀小子真是狡诈如狐!根本没安什么好心。邬白凤还是第一次见到面对风水大会侃侃而谈的高中生,这还不止,韩一鸣竟然当众给翟尘一步步下套。愣是让身为风水大的师翟尘乖乖的心甘情愿的钻进去。这心思、这城府、这胆魄,你能说他是一名高中生?
金昌廷对这清秀小子如此恭敬,恐怕真有点原因。
阿彪一开始还在细想这个书名,怎么这么奇怪。见到众人的反应后,他默念了一遍书名,才知道自己被韩一鸣给绕进去了。韩一鸣,真够阴损的!
见到没有人配合,金昌廷心底偷着乐。你们不配合正好!我来。他连忙道:“韩爷,你没有骂人。你只是在向翟尘推荐一本书,书名叫:《他是白痴,你是大师》”
韩一鸣拍了拍金昌廷的肩膀,一脸知我者非你莫属的样子道:“金大师,我果然没看错你。你是一个老实人啦!老实人,不说谎。”顿了顿,他又看向翟尘,一脸风轻云淡的笑道:“翟大师,你听听。做人说话要摸着自己的良心,要不然指不定哪天就要被五雷轰顶。我好心好意向你推荐一本书。你不领情就算了,怎么能冤枉我是在骂你呢?”
他本想在后面再添一句——大家说是不是。但看周围人的神情,估计除了金昌廷和谢俊龙之外,没人会配合自己去整一个风水大师,想想也就忍了下来。
“你……”翟尘指戳韩一鸣,想要反击却被气到哑口无言。终究是反应过来,但未免太迟了点。
被韩一鸣狠狠耍了一把,翟尘心头盛怒:“牙尖嘴利!快立字据!”
“看来你还真需要多看看我推荐给你的书!”韩一鸣讥笑一声后便将翟尘晾在一边,目光斜瞥过来问道:“你们当中,谁说话好使?”
韩一鸣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最终停留在一个与他对视的精瘦男子身上。
繁华地产集团已经买下这片地,要说谁说话好使肯定是彭繁华。但身为老总的彭繁华人并不在此,此时自然是他心腹手下阿彪全权做主。见韩一鸣已经点名问到自己,阿彪总不好避而不答。但他已经领教了韩一鸣的伶牙俐齿,连风水大师翟尘都不是韩一鸣的对手。一颗心顿时七上八下忐忑不安,根本摸不清韩一鸣为何有此一问。先前自己掌掴中年男人,韩一鸣又不是瞎子。他明知故问,必然是心怀不轨啊。阿彪硬着头皮道:
“这里是繁华地产集团,由我负责。”
“那他又是谁?”韩一鸣指着翟尘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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