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都不敢跟你多说话了,没说两句小暴脾气就上来了。”见舅舅越说越来劲,白柳语气一软,酥音入骨的安抚道。
舅舅也不是蹬鼻子上脸的人,顺着台阶就下来了,随即话锋一转道:“柳、你可得把这孩子的事当正事办。”
“放心吧…”白柳又说道:“你这屋床太窄,睡着不方便,像让孩子到我那儿睡几天,刚好也可以教教孩子音阶。”
“麻烦你了。”
“看你那副死样儿,还说客气话…”白柳没好气的撇了舅舅一眼,就把懵懵懂懂的尚豪拉到她房间去。
白柳的房间与他舅舅的中间只隔了一道墙,房间大小一样,里面的摆设也差不多。
但白柳毕竟是女人,房里多了许多梳着、发卡、护肤霜之类的东西,尚豪走进房间,一股香味扑鼻而来,甚至有些呛眼睛。
然后,白柳到洗浴间里端了一盆温水回来,让尚豪洗完睡觉,而她则跑到舅舅的房间里。
“明天又要出演《向阳花》了。”舅舅的房间里,白柳坐在包浆的木椅上,面色沉沉道。
“给谁演?”舅舅问道。
“据说是上层派下来的领导,考察分公司的艺人和能力。”
“如此重要的演出,肯定是你上了。”
闻言,白柳满脸恶嫌的撇了撇嘴:“我上?我可没能耐搞到进口的柔丝披肩呢~”
“怎么回事?说的不清不楚。”舅舅一时也摸不着头脑。
“前两天那艾米不知从哪儿放骚气,托人搞到一条丝披肩,你猜披在谁身上?”
“张总监的老婆?”
“算你聪明…”白柳语气中透着浓浓的酸味:“哼!让她披着吧,指不定哪天艾米那个骚货把自己送到她老公床上。”
闻言,舅舅立即问道:“已经决定了吗?让艾米领团出演?”
“人家今天都排练上了~”嫉妒使白柳面目全非。
“明明不行,总监还让她上,看我明天伴奏的时候往她的耳返里下绊子,让她带着舞团烂在台上。”
闻言,白柳的嘴几乎要撇到天上去:“吹、就吹牛把你。搞不好明天晚上你就会去找人家献媚。”
“给她献媚?我呸!”
白柳笑了,笑容中透着丝丝不怀好意:“我看你明晚能玩出什么花样…”
……
尚豪洗完澡后,就上床缩成一团,但却的睡在白柳的香床角落。
外面有水声,有说话声,有吉他声、有鼓声、有唱歌声,还有隐藏在杂音中的夜蚊子嗡鸣声。
听着各种陌生的声音,从未见过此等阵仗的尚豪突然有些害怕,又把身子往紧了缩一缩,仿佛变成蝉蛹能让他安心。
在山沟里放羊时,即使走到再远,尚豪都没有害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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