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四壁漏风的窑炉之中,鳄琢磨起如何逃生。这个窑炉,当初自己为季长老改造过一番。不过自从那个大的砖窑建好之后,这里便渐渐废弃,此时更是拿来关押鳄这样的祭品。只是这窑炉虽是处处透风,垒砌得却极为坚实。鳄看看自己那细柴棍般的胳膊,苦笑着摇头否定了推倒墙壁的不现实想法。即便自己体内的那道真气起了作用,只怕那倒下的石块,就先把自己压死了。
思量许久,鳄终于无奈地放弃了这种无谓的挣扎。静下心来,鳄又想到了白天的那一幕。尤!若不是尤这个叛徒,我又怎会落得如此地步?虽然是玛法那情急之下的话,才最终导致了这种种,但在鳄看来,若不是尤的泄密,玛法断不会说出那番话来。事实也的确如此。尤假若未将鳄私自收割草籽一事告知酋长,以鳄那水泼不进的死硬态度,酋长又怎能奈何于他?自那时起,鳄在心底,便彻底与尤断绝了那若有若无的情思。
鳄这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眼前不断闪过尤说出那句话的情景。心中痛极之下,鳄一时间竟忘了身上那些剧痛。与心伤相比,**的创伤又算得了什么?
鳄在那里诅咒酋长与尤,玛法这边也在焦虑思索对策。玛法虽是巫医,到底不能一人对抗酋长与所有长老。冥思苦想大半夜,玛法仍是毫无头绪。“大神!请您给玛法一点帮助吧!”玛法凄哀地跪倒在地,向着那虚无之中的大神祈祷起来。
“请大神保佑鳄,让他逃过这一劫……”说到这里,玛法眼前一亮,想到了那年冬天在竹林里发生的一切。“大神啊!您既然选中鳄作为您的使者,又为何降下种种灾难来?”玛法陷入了沉思。隐隐之中,玛法对那个从未见过的大神,产生了一丝怀疑。
但玛法毕竟自小便受那神鬼观**的洗脑,.knshm那丝怀疑立刻被自己抛出脑外。很快,玛法便想到了理由。“大神是不会错的!莫非,这些都是大神为了考验鳄的?”是了,一定是这样。玛法终于下定决心。“大神,若是您要责罚玛法,就请责罚吧!玛法明日一定要将鳄的身份说出去。”玛法的脸上,显出一股决然。
第二日,众人再次聚在部落中央的空地之上。已有许多年未曾用活人献祭过大神,部落里的数千号人都有一种奇怪的好奇心,连平日里没有资格参与这种祭祀的男子们也被破例允许参加。
酋长等人早早便来到了空地中央。这样的祭祀,部落已经有十来年未曾举行,是以众人都极是郑重,纷纷换上了头饰和衣裳。玛法头上戴着一顶巨大的羽冠,面上涂了五彩粉末,腰间缠着一串骨珠,手里端着象征大神的一块神石,无比端庄地缓缓走进场中。
酋长抬头看看天空,见太阳已然升起不少,征询地向几位长老看了一下,便开口对玛法说到:“玛法巫师,请开始祭祀典礼吧!”口气不容置疑,几乎就是在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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