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铜石
直至走到近前,鳄才发现,这少方部落虽是没有栅栏,却在四周有着三道壕沟,沟中埋了不少荆棘灌木。方才在山上,鳄没有注意到这几道三米多宽、两米多深的壕沟。但若在夜里,恐怕最机灵的野兽,也不能穿过这三道壕沟,进入部落内部。想到这处,鳄不禁深深佩服起设计这壕沟的那人。若是风部落也如此,自己想是不能肆无忌惮地随意出入了吧。
走在特意留出的实地上,鳄有些疑惑地问澄月:“澄月姐姐,这里没有挖沟,怎么防备野兽啊?”
澄月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只是指了下路边一人多高的木栅。鳄仔细一看,这才发觉那些木栅,基部竟是卡在滑槽之中,不由对这少方部落,又提高了些认识。
走在部落之内,鳄四处打看,却觉得和风部落的坑屋并无多大区别。想来也是,地球上几千年的古代历史,建筑也没有太大的变化;这还是原始社会,若是有了那高楼大厦,怕才是不正常吧。
澄月似乎在少方部落地位不低,一路上,鳄不断看到有人向着澄月打招呼,而且没有人对自己的出现表示怀疑。由于鳄是外部落来的新人,因此要先去面见酋长。酋长的坑屋在部落东边,靠那条河比较近,屋子不大,取水倒是极为方便。
少方的酋长叫燧,年纪已经很大了,鳄猜测大概有快四十岁。这可是鳄见过的,年纪最大的人。要知道这个年代的人们,女子能活到三十岁,便已比较难得;活到四十岁,几乎可以和鳄前世那些百岁老人相比了。
燧是个很慈祥的人,随意地问了鳄些“多大了”、“哪里来的”之类的问题,便让澄月去安排鳄的居所了。鳄跟着澄月出了酋长的屋子,惊讶地问到:“姐姐,这就行了?”
“你还要怎么样啊?”澄月很是不解鳄的问题,俯下身子,脸对着鳄的小脑瓜,柔声说到,“酋长人很好的。再说你还有什么可问的?”
“难道……难道……你们就不问问我有什么本事吗?”鳄有些愤愤。怎么说,鳄也是个很有本事的小……男孩,酋长那番问话,既让鳄暗自松了口气,又有些心中不平。
澄月好笑地把脸凑到鳄的耳边,几乎贴着鳄的面颊,往鳄的耳孔里轻轻吹了口气,这才低声说到:“你才一个十岁的小孩子,能有什么本事?莫非你的那些本事很厉害?啊呀,那我可真的小看你了。鳄,你有过几个了?”
鳄的小脸立时红透,直如那满山遍野的霜叶。好在鳄脸黑,也不容易看出来。有些受不了澄月的挑逗,鳄急着想扭开脸,冷不丁看到澄月那松开的上衣之中,两座白得耀眼的山峰,甚至连那山顶的一点鲜红,也看了个清清楚楚。鳄何时这么近距离看过这种香艳场面,鼻血登时喷了出来。
顾不上周围人的嘻笑,鳄急急捂着鼻子向河边冲去,身后传来澄月一阵悦耳的笑声:“鳄,跑慢点,小心摔了!那点鼻血,没什么的!鳄,姐姐好看吗?”听到最后一句,鳄的脑海之中,又浮现出那一对雪峰,鼻血流得更多了。鳄再也不敢去想那些,捏住鼻子,仰着头来到河边,捧起些冰凉的河水,泼在脸上,这才消去那满脸的火热。
鳄最终被安排在澄月的屋子里住下:因为那些男子们的坑屋,没有鳄这个外来者的空间了。不过鳄以前便一直与自己三个姐姐住在一起,倒也不觉得尴尬。住下之后,鳄又发现了少方许多先进于风部落的地方。比如取火的工具,比如烧陶的窑炉。
少方部落已经开始使用燧石、火绒来获得火源。据说这一任酋长,就是因为发现了燧石的作用,才被尊称为“燧人氏”,也因此当上了酋长。这和鳄记忆里的地球历史有极大不同。不过这里似乎并不是上古时代的地球,鳄随即也就释然了。不过鳄很快又想到了风部落的取火方式,这才发觉,似乎没有见过阿铃她们钻木取火或是敲打燧石取火。似乎,那火种从一开始就存在于那里。鳄想到此处,再往深处去想,也只能归结为先人的遗泽了。
还有那烧陶的炉窑。风部落还是很简单的直接烧制,而少方部落已经将柴火和坯子分开放置,通过火室和火道来加热陶坯。这样加热更均匀,达到的温度更高,烧制出来的陶器,质量和光泽都要好上很多。其实这窑炉还得靠了那位颜馨。鳄来到少方之后,无事便去骚扰颜馨,最后得知颜馨之母,竟是少方部落管理陶窑的长老。看那颜馨不大理睬自己,鳄只得采取迂回攻势,倚仗自己的些许技艺,先去讨好颜馨的母亲——颢颜长老了。
不过鳄没有过几天舒服日子,便被澄月赶着外出狩猎去了。鳄对此很有些不满,说起来,自己还是个伤号呐!可惜少方部落的巫医着实厉害,不过三天,就让鳄的伤口全部结痂愈合。好在鳄有大黑这个好帮手,自己还有弓箭,倒也不太在乎,伤口不再作痛之后,便跟着一众男子外出狩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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