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众人只追出去不到二十里地,就不得不停了下来。
成许看着眼前的那道山梁,皱着眉头,迟疑地问鳄道:“鳄,这晚上上山,是不是太危险了?”
鳄前世便有些恐高,这时候哪里还敢在夜间攀爬那如陡峭如刀锋的山崖,努力地咽下口唾液,颤声回到:“我看还是明天再追吧。那些人想来也是被我们打怕了,竟然在晚间上山。不过我们的命很宝贵的,不能和那些亡命之徒一般不在乎。大家说是不是?”鳄自然不好意思说自己有恐高症,便回身询问大家的意见。只是这般陡峭的山崖,便是白日里,也很少有人上去,更何况是夜间?鳄这一问,纯粹是为自己找个借口罢了。
果然,众人异口同声回到:“是啊是啊,我们对部落很重要的,怎么能那么不小心呢?还是明天再上山吧!”
鳄闻言暗自松了口气。若是有哪个不怕死的、或是被方才的战果冲混头脑的,一时冲动,鳄可不知道该当如何。不过现在既然大家都无意上山,鳄自然很是高兴。当下众人分出七八个人回去报信,让酋长安排人手明天把那些尸体运回去祭祀。其余人等,便在山下点起火堆,又猎了些山鸡之类的野物,草草填了肚子,又安排下守夜的人员,便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早,朝霞刚刚抚上大地的面庞,众人便醒了过来。昨晚那一战后,大家虽是极为兴奋,但毕竟体力消耗过大,很是疲惫。经过这一夜的休息,鳄等人已是恢复过来。大家又去猎了些早起的鸟儿果腹,便去继续追击昊山一伙。至于昨晚回去的那几人,为了抓紧时间,也只有不再等待了。
那道山梁,昨晚看的时候,由于夜色昏暗,众人看的不甚清楚。这时候大家亲身爬在山上,才感到那山崖的险峻。鳄贴在山壁之上,一步一步地向前挪去。在鳄身前不到一指之处,便是万丈深渊。偶尔看上那云烟弥漫的虚空一眼,鳄便是一阵腿软,隐隐有纵身跃下的冲动。深深吸上口气,鳄不敢再看,摸着山岩,跟在众人后面,继续向前。
大黑倒是对这里很是习惯,一蹦一跳地跑在最前面,只留下一条不住摇晃的大尾巴在众人眼前。鳄苦笑着暗自叹息自己的胆怯,同时也对大黑是如何在这一脚宽的山崖边缘上纵跃腾挪好奇不已。
终于,大家走过了那段悬崖。踏上宽阔坚实的平地之后,鳄方才抚着前胸长出一口气。鳄暗暗在心底发誓以后再也不来这里,刚刚走出两步,却又想起回去之时必然要再次经过,这冷汗便潸潸而下。大黑似乎知道鳄有些后怕,颠颠地跑了过来,颇有些炫耀地围着鳄转了几圈,让鳄很是郁闷了一把。
虽然后面要好走上许多,可追击的难度也更大了。昨晚昊山他们悍不畏死地上了这山,经过一个晚上的亡命逃亡,此时早已甩开鳄他们几近百里。大黑努力地嗅着地上残留的气味,也只能大略地知道方向,跑不出几里就要再停下来好好判断一下。鳄曾问过成许为何不依靠地面、林间的痕迹来判断敌人的去向。成许却满是错愕地看着鳄,很是不解地回答说:“你说的是山间的猛兽吧?我们人哪里有这种本事?”让深受各种武侠玄幻毒害的鳄极为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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