鳄虽是不清楚风髓所说的那个“自爆”的具体情况,但单从字面上他便猜测到这个所谓的自爆不过是在瞬间将压缩凝聚于一点的魂力完全爆发出来,便如同那宇宙之初的爆发一般,可以产生出无穷的力量。估计这个自爆是和敌人同归于尽的招术,不然风髓不会那么紧张。不过我怎么除了浑身是血之外,没有其它的事情了呢?难道我已经筋脉俱断,离死不远了?想到这里,鳄的冷汗顺着脊背潸潸而下。
“不对!”鳄忽然一喜,却是他感受到了体内如波浪般生生不息的强大魂力,正在顺着筋脉不断游走。“是了,风髓也说了,我因祸得福,大概指的就是这了。哈哈,想不到我还真是传说中的小强命啊!”惊喜之下,鳄兴奋地大喊起来。
玛法忧心忡忡地拉住了鳄的手,颤声道:“鳄,你是不是受了什么惊吓,把脑子吓傻了?怎么受伤这么重还在那大喊大叫。给我坐下来!”
玛法发话,鳄立时乖乖地找了个木桩坐了下去。
“把手伸出来。”玛法阴着脸,沉声说道。
鳄伸出右手,放在了玛法的手边。“姐姐,你这是要做什么啊?”
“错了,另一只手。”玛法面无表情地冷声道,“还能作什么?给你把脉啊!不把脉,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什么内伤?外伤以你的体质,就是不抹药也会很快痊愈,这内伤可就麻烦了。”
“把脉啊……把脉!”鳄惊呼一声,一把抓住了玛法的手,迭声道:“姐姐姐姐!你已经……已经……已经可以通过把脉来诊治疾病了?”
阿铃在一旁插嘴道:“是啊!玛法姐很早就会把脉诊断了。玛法姐说,这把脉还是你交给她的。怎么,鳄,难道你还不会?”
我当然不会了!鳄愤愤地冲着阿铃翻了个白眼。“阿铃姐,你以为这把脉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吗?没有几十年的经验,怎么可能准确?啊!姐姐,我这可不是说你。以姐姐你的聪明才智,这点小事自然不在话下。姐姐,你是什么时候学会这些的啊?”
玛法脸上迅速闪过一丝得色,旋即又收敛了起来。将鳄的左手牢牢按在桌上,玛法一字一顿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鳄,你要是再废话,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鳄闻言立时噤若寒蝉,乖乖地坐在那里由着玛法把脉。玛法虽是已经初步掌握了一些脉象和脏腑、筋脉间的关系,到底不熟练,也不够系统,这把脉的时间就不免长了点。鳄闲着无聊,忽然想到了前世看过的周星星的一部电影,童心大起,运起魂力,控制起脉象来。
玛法初时还可以感觉出鳄的脉象平稳,若不是鳄浑身的鲜血,她早已认定鳄没有内伤了。可瞬息之间,鳄的脉象便混乱起来,虽然跳动得仍旧是那么有力,可这频率就未免诡异了些,忽快忽慢不说,隐约之间还有种奇特的韵律在其中。她自然不知道那是“爱在公元前”的旋律。
“姐姐,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啊?莫不是前些日子的病还没好?”鳄明知故问道,脸上飞快闪过一抹顽皮。
鳄虽然神情变化极快,但玛法一直在全神贯注地注意鳄的变化,哪里还不知道这个小子又在暗中做了些手脚?微微一笑,玛法也不戳穿他,换上副沉重的神色,长叹一声道:“唉,鳄。看来姐姐我的医术是退步了啊,竟然救不了你。鳄,姐姐对不起你啊……呜呜……”
鳄配合地装出副惊恐的神情来,颤声道:“姐姐……姐姐!你可不要吓我啊!我不就是破了点皮吗?至于那么倒霉吗?”
玛法神色凄凄,点头道:“鳄,姐姐骗过你吗?这次是姐姐对不起你啊,这么重的内伤,恐怕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治好你啦!”
“姐姐!”鳄一把搂住了玛法,放声大哭起来:“姐姐啊!这个世界是多么的不公平啊!为什么我们姐弟二人刚刚重逢,就要再次阴阳相隔?唔哇哇!姐姐,我不舍得你,不舍得澄月她们啊……”
一旁的澄月几人顿时慌了手脚。澄月看着拥在一起号啕大哭的鳄与玛法,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忽然,她一把抓住了身旁的阿铃,颤声道:“阿铃姐姐,你是鳄的亲姐姐,一定有办法救他的!姐姐,我求求你了,救救鳄吧!”
阿铃也满面哀戚之色,抱着澄月哭道:“澄月妹妹,我也想救鳄啊!可是……可是我不是巫医,连玛法姐姐都没有办法,我一个普通人又怎么可能救得了鳄啊!呜呜……我苦命的弟弟啊!姐姐对不起阿妈呐……”
颜馨与舞烟原本还对鳄忽然领回一位南方来的美貌巫医有些不满。她们三女共处一屋之下,已经是给了鳄天大的面子,这小子竟然不知好歹地又领回来一位容貌在自己三人之上的女子。便是阿铃的容貌,也不在颜馨之下(蛇血的功劳),若不是及时得知阿铃是鳄的亲姐姐,只怕这二女当场就要翻脸。
但这时听玛法哭喊着说自己救不了鳄,二女也顾不上心底那一丝怨怼,惊慌地扑了过去,抱住了鳄的身子。
“鳄,我再也不会怪你把玛法姐姐带回来了!鳄,求求你不要死啊!”颜馨声泪俱下,将头靠在鳄的肩上,不住挨擦着道。
舞烟也低声啜泣着说道:“鳄,我以后再也不诅咒你死了。鳄,你就原谅我吧!求求你了,不要死啊!”
鳄早已察觉到三女对玛法的到来很有不满,今天原本只是想逗弄一下玛法,不料竟然引出了这么些事情来,大感意外的同时,也暗暗好笑。“嘿嘿,想不到在母系氏族社会里面我也可以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不过这家庭内部矛盾还是得好好处理,不然后院起火,Uww.knsh.到时候我就惨啦!”
想到这里,鳄轻咳一声,哀叹道:“唉,我看来是不行了,你们大家还是早些离开吧。其实我死了,你们还是可以找到更好的男人的。”
舞烟闻言,一把拎住了鳄的衣服,魂力到处,竟是硬生生地将鳄从玛法怀中扯了出来。舞烟看着鳄那张满是血迹和药膏的脸,已经到了嗓子眼的恶语又咽了下去,眼泪不自禁地流了出来。“鳄,你……你不要这么说好不好?这个世界上,难道还有比你更好的人吗?即便真的有,在我眼里他也绝对比不上你的。不然……不然……不然你以为我当初会选择你吗?”
在鳄的眼里,舞烟平时都是一副洒脱的模样,他还是第二次见到舞烟如此紧张某件事。想到自己竟这样被一位佳人牵挂,鳄心中生出一股自豪与得意的同时,也暗暗感动。最初对于舞烟,鳄还是有些厌恶的,不过本着“男人事后要负责”的思想,鳄还是接受了舞烟。不过那时候的鳄,对于舞烟的存在,更多的是类似于鼎炉的感觉。但这一刻,鳄的的确确地被感动了,被舞烟掩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爱意所感动了。
“舞烟……”
推荐票,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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