鳄皱着眉头又想了一会,这才挥舞着手臂,断断续续地说道:“这个……怎么说呢?应该是……发出巫术的时候,那种感觉……说感觉不太准确……魂力……对了!是发出巫术时候魂力的流动。姐姐,你还记得使出巫术时候体内魂力流转的线路吗?”
玛法苦笑着回道:“可是鳄,姐姐那时候还没有魂力呐!”
“这倒也是……那先不说这些了,姐姐我们回去吧。”鳄说着调转马头,一夹马腹,就要回转鬼方。
“鳄,你不想知道祷文了吗?”玛法急忙赶了上去。
鳄侧首看向玛法的如花娇颜,微微一笑道:“姐姐,你不是说了巫术不可能随意传授吗?我既然不愿使用传统的巫术,自然不会为难姐姐你了。”再说我只是对巫术有点兴趣而已,不过那个控魂听起来就像是死灵魔法,我对肉骨头还有点好感,那些白森森的骨架子,还是给那些考古学家留着吧。鳄暗暗想到,又回身招呼了一下还在发呆的舞烟,便催动坐骑,赶回鬼方。
回到鬼方之后,虽然万般不舍,鳄却也只得看着玛法搬到天青长老她们的营地居住。不过鳄自然不会让玛法住进那种简陋的草棚里,借着自己的一点特权,鳄从鬼方那里调了几十人出来,在一天之内,为玛法建造了一间坑屋——连带着天青她们也沾了不少光,从破破烂烂的草棚里搬回了熟悉的坑屋之内。
“姐姐,你看看可还有什么东西少的,我去让人给你准备。”鳄最终还是舍不得离开玛法,又死皮赖脸地跟了来。
玛法哭笑不得,看着鳄和跟在他身后的舞烟,无奈地长叹一声:“鳄,我知道你是关心我,可是这样,在那些人眼里,我是什么样子啊?”
“姐姐你在意那些老家伙干什么?”鳄不屑地撇撇嘴角,“不是我说,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哦,是了,叫‘老而不死是为贼’。那些老家伙若不是还能给部落作些贡献,除了浪费食物,她们还能作些什么?”
“鳄!你这是什么话!”玛法满脸怒容,抬手就要挥过去。还是舞烟见势不妙,在一旁拉住了玛法。
“姐姐,鳄也不过是一时着急罢了,姐姐你何必生气呢?还有,鳄你那话说得也太……恶毒了吧?老人的心里可都是智慧,什么叫只会浪费食物!”舞烟劝着玛法,回首狠狠瞪了眼鳄。严格地说起来,舞烟的母亲雪狐也是鳄所说的“老家伙”,不论是帮着母亲还是帮着道理,舞烟都要反驳鳄。
鳄也自知失言。虽说老人的智慧不一定比得上自己脑海中传承了数千年的文明结晶,但这尊老爱幼的传统还是深深地印刻在他的灵魂之中的。鳄见玛法被自己气得不轻,急忙换上副后悔不迭的表情,诚恳地看着玛法,用自己最真诚的声音说道:“姐姐,对不起,我刚刚只是气那些人看不起姐姐你,口不择言罢了。姐姐你知道的,我只是无心之过,姐姐你就原谅我吧!”
玛法的脸色缓和下来,看着鳄那张无比诚挚的面孔,叹息一声,柔声道:“鳄,不是姐姐想打你,但是你那话说得……虽然那些老人家的确看不起我,但是她们在巫术上的确有极深的造诣,姐姐我虽是不愿意,但也得承认这一点的。鳄,姐姐知道你是关心姐姐,但是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知道了吗?”
“知道了……”鳄低头装出一副罪孽深重的模样来,心中却暗骂不已:那帮老家伙,什么巫术造诣,不过是倚老卖老罢了!还不是没有文字来传承文明和技术,那帮家伙才可以这么嚣张吗?哼!等神意的事情了解了,我就是拿斧头逼着,也要那些族人把文字掌握下来!
其实鳄知道,自己此刻生气的真正原因,倒不是因为那些巫医欺负玛法。有自己在玛法身边,那些人便是再瞧不起玛法,也要给自己一些面子——毕竟一方酋长不是部落巫医可比的。其实鳄真正气恼的原因,还是玛法——或是说这个时代的传统。虽然鳄自己身负太一之力,从个人的实力上来说强过玛法不知道多少;但是玛法还是想打就打,想骂就骂。若不是舞烟领教过鳄发威时候的狰狞,只怕连舞烟也敢肆意打骂他。这就是这个时代中男性的悲哀,不论你是位高权重还是实力超群,居于上位的女性总是会不自觉地视你低她们一头。
“总有一天,我要改变这一切!”鳄紧紧地握住了拳头,在心底最深处大声呐喊道。可惜,这声呐喊,鳄只敢在心中发出,脸上还得继续装出一副乖巧的模样来。
这番风波之后,鳄再也没有心思留在玛法这里。找了个借口,鳄便拉着舞烟离开了玛法的坑屋。在服从自己这方面,还是舞烟和颜馨更合鳄的心意。
走在回去的路上,舞烟看着鳄阴沉着的脸孔,心中一阵忐忑,几次动了下嘴唇,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话来。鳄自是将这一切看在了眼里,不由心中连连冷笑:“哼哼!你方才帮着玛法在那指责我的时候,怎么不害怕?现在没了玛法给你撑腰,澄月又不在这里,你就害怕了?哼!晚上给你好看!”
二人就这样沉默着走回了鳄在鬼方的坑屋。说是鳄的,其实最初是舞烟的坑屋,但自打舞烟搬去随着鳄居住之后,这个屋子就空了下来。后来鳄来鬼方的时候,便住进了这间坑屋。那之后,这间坑屋就成为了鳄在鬼方的产业——虽然鬼方名义上还是公有制,但在少方的影响下,实质上已经是私有制的氏族部落了。
“鳄……”舞烟终于忍耐不住心中的不安,怯生生地在鳄身后喊了一声。
鳄停下脚步,缓缓回头冷眼看向舞烟,没好气地问道:“舞烟,你又怎么了?还想再教训一下我吗?”
“不是……不是的!”舞烟没有来的心脏一阵狂跳,大声喊了起来,“鳄,不是的啊!我只是想……玛法姐姐……对,我只是想讨好一下玛法姐姐啊!”
“哦?”鳄收起散开的魂力,快步走到舞烟身前,柔声问道:“舞烟,刚刚是我错怪你了。可是你为什么要讨好姐姐呢?”
“那是……那是因为……”舞烟偷眼看来下鳄的脸色,虽然鳄脸上一副和善的微笑,但舞烟还是在他的眼底看到了一丝狠厉。急中生智,舞烟不知从何处来的灵感,怯声回道:“人家看鳄你对玛法姐姐那么好,又听阿铃姐姐说玛法姐姐自小就和你很要好。我就想,这以后恐怕我们姐妹之中,就是玛法姐姐为大了。我比澄月姐姐和颜馨姐姐都要小,怕以后鳄你就不喜欢我了,所以……所以……”舞烟说着说着,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凄苦,猛地扑进鳄的怀中,放声大哭起来。
“舞烟,难为你了……”鳄心中一软,伸手搂住舞烟的柳腰,柔声安慰起来:“舞烟,我知道你心里是不愿意和别人分享我的……”呸呸呸!什么分享!鳄内心深处将自己一顿臭骂:我又不是什么玩物,怎么说是分享呢?唉,没办法,我这个人就是心软,就当是讨好舞烟必须付出的代价吧。不过既然可以享受到三妻四妾,就是再付出点代价也可以啊。
“舞烟,我知道你喜欢我,希望一个人拥有我……”鳄还是第一次把自己说得如此不堪,也是第一次说出这种肉麻的话,难免有些不适应,结结巴巴地说不完整。
“鳄,你不要说了。你只要知道我的心意就好。鳄,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待我!”舞烟忽然抬起头来,如水般澄净的双眸直直看向鳄的双目,似乎要将自己心中的深情全数灌注进鳄的内心最深处。
“舞烟,我会的。现在会,以后更会!”鳄喉头一阵翕动,方才舞烟靠在他的胸前,鳄的欲火早已被舞烟胸前愈见丰满的双峰激发出来。但听舞烟一声惊呼,已然被鳄横抱在胸前,大步走向坑屋。
一进屋子,二人便迫不及待地解下身上的兽皮。舞烟方才被鳄指尖上流转的魂力刺激着身上最敏感的部位,只觉一道道热流不断自小腹深处涌出,涌向身体的各个部分。
“鳄……”舞烟贴在鳄的耳边,吐气如兰,更是勾起鳄的激情。
鳄轻轻将舞烟放在地上的兽皮上,低头看去,正见一双如丝的媚眼深情款款地看向自己。舞烟微微张开檀口,鲜红的小舌在唇齿之间缓缓舔舐,喉间不时发出若有若无的几声呻吟。鳄此时早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几下扯开舞烟裹着身子的兽皮,俯身压了上去……
不提鳄与舞烟在那共赴巫山,八部的营地那边,一伙人也正忙着商讨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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