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升温。
白雾交腾中跳动着欢跃的灵魂。那白雾扭动缠绕,飞腾升降,如滚滚浮云,骚动不安。白雾乍分即合,彼此相融,灵动着浅浅地漂浮在水面上,又似被一缕清风拂开,飘散而去。从房顶滴下的水滴,穿过重重白雾,落在池边散成了水花,一只雪白的手从池中猛然探出,吃力地抓着池沿。
殿外几个侍女互相努努嘴,朝大殿紧闭的大门走去,小心地将耳朵贴在门上,从里面传来穿过金属门的沉重的喘息声。
“啊!啊!”几个侍女忙跳开去,神情复杂,面色羞红,那声音浑浊无比,充满无比的诱惑。
池上的浓雾被撞散,筏苏米多靠在池边,吃力地喘气,蹋顿从池底钻出来,压在筏苏米多裸露的身体上,将她双手按在池沿,笑道:“怎么样,感觉如何?老子从裂炎坑中获得了无穷的力量,想不到这么快便有发挥的地方!”他身上的熔岩被水浸泡后变成了黑色,此时疯狂地扭动着下身,筏苏米多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蹋顿淫笑道:“想不到你这么厉害,咱俩还真是棋逢对手!”他大叫一声,池水被他掀开,如炸开般激射到四周,打得大门扑扑直响。
“开门!”蹋顿一声令下,侍女们推开大门进去,只见里边烟雾迷蒙,看不清二人。侍女们胆战心惊地收拾起来,只见池子中央“扑拉”一声响,蹋顿赤身裸体站起,手中抱着雪白如凝脂的筏苏米多,庸懒地分开湿漉漉的头发,眼神迷离地望着走进来的侍女们。
蹋顿望着池边一块黑色的物体,道:“刚才老子没有注意,这是什么?”
筏苏米多笑道:“这便是我此次前来找你的原因。”
蹋顿身材甚是高大,一手搂住筏苏米多,一手捡起黑色物体,转身便往里屋走去。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蹋顿来到一处密室,筏苏米多道:“这里便是你的练功房吗?”蹋顿瞪了她一眼,道:“从没人来过这里,就算来过的,也都已经死了!”他手指墙上挂着的一个个风干的人头,道:“你若不老实说话,老子叫你跟他们一样!”他在墙角踢了一脚,另一面墙转开,一股热浪迎面扑来,蹋顿抱着筏苏米多进入墙内,筏苏米多只见里面有红、蓝、白三个大水池,别无他物,中间浮着人字形的浮木,便于人走动,对面是另一扇铁门,不知铁门的背后是什么。
蹋顿防下筏苏米多,道:“这是什么?”筏苏米多热得双唇发干,仍故作镇静道:“这便是你的待客之道么?有求于我还是威逼利诱?”蹋顿却不吃她那套,狠狠道:“小心我把你扔下去!”筏苏米多看了一眼三眼池水,道:“这是什么?”蹋顿眼中闪过残忍的目光,道:“这红的池水表面,有500度的高温,越往下温度越高,深不见底;那蓝色池水,表面温度则是零度,越往下温度越低,一直到绝对零度;那白色的池水,落入其中便会被销肉蚀骨,你喜欢哪一个?”
筏苏米多道:“告诉你,这便是天玑!”
蹋顿神色为之一变,急道:“这,这便是天玑?你不要唬我!”
筏苏米多嗔道:“这上面有文字,有图案,而且,你应该知道辨别真伪的办法!”
蹋顿愣了愣,将黑色物体扔入红色水池,只见那黑色物体沉了沉,又猛的浮起,全然没有烧毁。蹋顿手掌吸扯,黑色物体回到手中,蹋顿端详半晌,道:“这上面写着什么?”
筏苏米多却突然背过身去,一言不发。蹋顿笑道:“早知道你此来是给我送来这么一件宝贝,我也不会这样对你了,告诉我吧!”
筏苏米多道:“这里太热!”
蹋顿醒悟,忙推开房门,二人退了出去,重新来到密室。
筏苏米多盘腿坐下,委屈道:“这可是我费尽心思,从父王那里偷来的,人家欢欢喜喜给你送来,你却这样对待人家!”
蹋顿惊道:“老家伙……不,父王怎么有这东西?”
筏苏米多挤出几滴眼泪,道:“这样的宝贝谁不想要?传说这可是北斗七星中的一件,若集齐四件,便能得到天下无敌的神功,如果全都集齐,你还不是天上地下,唯你独尊!”蹋顿赔笑道:“这我怎么不知?只是没想到父王竟然也有!”筏苏米多道:“父王自然不会告诉你这个外姓人了。”蹋顿惊道:“我也是父王从小养大的,虽说不是亲生的,但我为父王立下多少功劳,父王早将我当亲生儿子了!”
筏苏米多哼了一声,道:“你实在天真,虽然你立下汗马功劳,虽然你对他忠心不二,但有一点你是永远无法改变的,那就是血统!你身上流的,不是乌丸人的血,要不然,父王早就把天玑给你,还怎么会给他那两个不争气的儿子!”
“什么!”蹋顿惊道:“老家伙曾经亲口跟我说,他两个儿子,一个死了,一个叛逆,也等于死了,他在这个世上只有我一个儿子了!将来,他将把国家交给我!”
“哈哈哈哈,你武功高强,但头脑实在简单的很!”筏苏米多笑道,“真的要将衣钵传于你,如何让你来这不是人呆的地方镇守这帮死人?别以为他告诉你这里是他南下的重要基地是真的,我每天在父王身边,他肚子里有几条蛔虫,我清楚得很!”
蹋顿道:“但老家伙两个儿子不在,他只有靠我了!”
筏苏米多笑道:“你这家伙只知道练武,连自家性命都忘了!也多亏我还记得你,牵挂你,这次前来,我要告诉你,楼乾那家伙从死海之狱逃出来了!”
“什么?他怎么逃脱乾因紧那的结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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