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主举起手臂,嘿嘿一笑,道:“真的吗?”他手臂一挥,只见远处轰隆隆驶来几辆囚车,关着两串人,他手臂一挥,只见刀光一闪,二十颗人头顿时落地,断口处喷出高低不平的血柱,一旁的刽子手****着刀刃,几个士兵又押上两串人。
“啊——!”众人大惊,没想到着暴君竟然使出如此残暴的手段!
君主笑道:“我最恨别人跟我讨价还价!让不让开?”
东明犹豫了一下,君主大喝一声,一拳击中东明胸口,拳击力沉,打得东明当场吐血。君主又一拳轰来,被赵云一掌荡开,道:“东明,你没事吧?”
君主又挥了挥手臂,塔外又二十颗人头落地。顿时工地上惨号连连。
“哼哼,凶手是你们!让不让开?”
赵云扶过东明,君主一脚踏在楼梯上,回头盯着东明怨毒的眼神,道:“放心,我不会让你死得很痛快的!为了防止你们从背后偷袭我,我现在倒走下去,你们若动一动……”他指着窗外,笑了笑,半举着手,慢慢下楼。
君主转过拐角,赵云突然大吼:“快,捉住他!”他放开东明,从窗口跃了出去,浪天、鹿厌随后冲出。东明追到窗台一看,只见君主早从窗口扑了出去,赵云、鹿厌、浪天随后坠去,要先抓住君主做人质。
那君主嘿嘿一笑,待得赵云三人逼近,突然解下背后斗篷,赵云等人促不及防,看看要抓住他了,没想到斗篷一飞,遮挡住了视线,而且顿时将三人包裹住。
赵云忙抽出背后赤霄,将斗篷划开,劲箭密密麻麻射来,底下是密不透风的士兵,举着长矛刺来,那君主却已经不知去向。
赵云大惊之下,已在瞬间打定了主意,道:“鹿厌,你快回塔,保护其他人。”鹿厌会意,踏过几枝劲箭,腾空而上,手指在空中画了个问号。
赵云明白他是问在哪里回合,手指南方,见鹿厌点头,对浪天道:“我们杀出条血路吧!”
背后浪天道:“正合我意!”
二人从半空扑下,浪天一掌击下,巨大的真如压力压下,士兵们手里的长矛纷纷断折,一屁股坐在地上,赵云稳稳落地,大吼一声,抽出湛卢,原地画了个圆圈,士兵们大叫一声,顿时兵器漫天飞舞,里外几层士兵纷纷抛射出去。赵云拉过一匹战马,跨上马背,却见迎面来了一名壮汉,从背后抽出弓来,一箭劲射而来,劲风扑面,赵云便知此人非等闲之辈,湛卢挥舞,剑气袭去,那劲箭甚是厉害,竟然穿透剑气,直射过来,只是速度稍稍减慢,对方一愕,赵云策马躲过,道:“好家伙,看我空手擒你!”他收回湛卢,手中不拿任何兵器,直冲过去。对方从连连射箭,射完五六枝,却从马腹之下抽出一柄钢枪。
赵云见他动作,便知他要以密不透风的攻击将自己置于死地,微微一笑,道:“有意思!”他龙臂聚劲,一招“白龙冲天霄”向来箭硬击,龙劲一到,劲箭顿时偏离了方向,赵云张开双掌,左右开弓,将六枝劲箭一一抄在手中,那箭头兀自旋转不已,对方大惊,一枪搠来。
赵云想起泰山脚下对阵枪王,没想到此处又遇见一个使枪的。对方枪头一抖,抖出五六个枪花,赵云知道挡不得,手臂一挥,六枝劲箭飞速射去,对方大叫一声,侧身一躲,枪花自然偏离了方向,早被赵云躲过,冲入进来,两马相交,对方长枪已经奈何赵云不得,大叫一声,早被赵云一拳击中胸口,赵云笔直往前冲去,那人仍拉住缰绳不放,连人带马被赵云掀翻在地。
赵云伸手一抄,躲过钢枪,一枪刺下,那人闭上眼睛,慢慢睁开,才发现长枪刺在耳畔,大叫道:“为何不杀我?”
赵云笑笑,夺过钢枪,看了他一眼,策马就走。
浪天也抢得一匹马来,赵云扔过湛卢,浪天接过,望了一眼人山人海的军队,笑道:“不知杀不杀得出去?”
赵云笑道:“你用什么兵器?”
浪天笑道:“这把湛卢不错,在雪樱国就见识了它的威力,就这个吧!”
赵云点点头,握着手中钢枪,道:“师父教我枪法后,还从未使过真正的长枪,今日可以一试!”
战鼓震天,连浪天也不免兴奋起来,道:“好,就杀出条血路!”
赵云望了一眼身后的高塔,无数火箭射上,高塔已然起火,道:“鹿厌应该能带他们安全撤离吧?”
浪天笑道:“那小子厉害得很,我们就吸引他们的注意,让鹿厌能安全到达箭鱼三号吧!”
赵云笑道:“正是!看,里三层外三层,重重无尽呢!”
杀——!
赵云、浪天聚集真如,向排山倒海而来的军队突击而去。
望着有些西沉的太阳,远处的高山,几只大雕盘旋,观察着山上扑满的尸骨。偶尔,几只大雕为争夺一块肉,而打斗起来,打下的羽毛飘落山间,几头掉了毛的野狼,呜咽着吞食着残肢剩肉。
吱嘎吱嘎。
这个声音已经持续了三天三夜。
三天三夜,伴随着这单调的声音,终于到了南山——腐尸之山。
囚车中坐着一个黑肤少女,长长的头发遮盖着长长的睫毛,身上披着破旧的豹皮,遮盖着瑟瑟发抖的身体。
囚车停了下来。
吱嘎声似乎还在少女的耳边回荡。
赶马的老者,转过头来,帽檐底下露出一只正流着脓的怀眼,嘿嘿一笑,一口黄黑色的牙齿:“小姐,终于到了。”
少女微微张开干裂的嘴唇,道:“水,水!”
老者犹豫了一下,爬到囚车上,从腰间解下一个羊皮水囊,道:“给犯人喝水是要杀头的。不过这里也没人,你这娃娃也不似其他犯人,大吼大叫,这两天也没给我添什么麻烦,就给你一口水喝吧……别喝光了,我还要回去……啊……啊……唉,竟然喝了个精光,你叫我回去怎么办?”
少女笑道:“对不住了,我……我实在口渴得很!”
老者道:“姑娘,还是渴得昏过去好,感觉不到痛了!”
少女道:“不,要死也要清醒得死!再说,我也不一定死呢,因为神一定会来救我的!”
老者道:“神?哈哈,你别说笑了,这个世界哪有这种人?这里除了狼和雕,没有人再敢来这里了!好了,我的任务完成了,就在这里把你放下吧,你好自为之!”
老者将囚门打开,扶着少女下囚车,让她坐在一块大石头背后,道:“说实在的,你这么俊俏的娃儿,作我孙女儿我都巴不得,真舍不得你死,你就在这里吧,能逃多远逃多远,被那些野兽咬死,就太惨了!”
“不,我就坐在这里,有种感觉告诉我,神会来救我的!”少女两眼在夕阳下闪烁着别样的光彩。
老者沉默了几秒钟,站起身来,道:“那就随你吧,这里应该不会被野兽发现,饿死也比被野兽吃了好啊!唉,可怜的孩子……”
老者背着双手,回到囚车,驾着马慢慢走远。
夕阳不见了,天边只剩下酱紫色的云彩。
夕阳下垄,不闻胡笳。鸿雁飞来也转回,独留黑土与霜拥。
飞雕收翅枕尸眠,冬风不卷“小单于”。(注:“小单于”系曲名)
少女紧紧裹住身体,幕野四合,寒风透过,天上飘下雪花来。少女拉过一些干草扑在身上,紧缩着身子,肚子饿得咕咕直叫,不觉流下泪来。
啊——!她轻呼一声,不远处,闪现出几双绿色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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