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利刃旋风的保护,黄忠有足够强大的真如抵御肥遗的干旱真如。方圆几十米之内,成为二人之外的禁区,再没有人踏进这片干旱之地半步。
黄忠运刀横斫,肥遗双手撑地,双腿张开,黄忠见他摆出诡异架势,胯下洞开,紫光刀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向肥遗档下劈去。
肥遗双腿一并,却将黄忠威猛无匹的大刀夹在两腿之间,腰部扭动,大叫一声,将黄忠连人带刀甩了出去。
他翻身站定,瞬间击出两指向黄忠双眼插去,招式狠辣而迅速。
黄忠暗暗赞叹对手在没有双眼的情况下竟能够如此准确迅速地捕捉对手的行踪。
他略微颔首,肥遗却收回双指,一脚踢中黄忠后腰,黄忠促不及防,一刀插入地面,身子兀自往后飞去,紫光刀在地上划出一条长长的裂缝。
待黄忠缓过神来,肥遗鬼魅般贴地飞来,黄忠怒道:“别欺人太甚!”
他运气紫光刀,刀刀向肥遗砍去,肥遗似乎全然不惧,挺身而上,身上硬化的甲状皮肤将大刀一一反弹开去,黄忠虎口剧痛,大刀险些脱手,暗叫不妙,胸口已是洞开,肥遗闯入他怀内来,一拳陷入他的小腹。
前所未有的剧痛让黄忠在一瞬间尝到了从未有过的挫败感,同时也让他怒火上涌,他体内真如一收,然后一放,撤刀后跃,落地仍然止不住退势,险些摔倒。
肥遗似乎毫不在意,擦擦鼻子,笑道:“躲得真快!”
黄忠冷冷盯着他不发一言,突然摘去了头盔。
接着是身上的重铠。
所有人都望着二人的争斗,只有安世高眼不见耳不闻,一心为迷谷输送真如。
黄忠连上衣也扒了个干净,那些脱下的重铠深深陷入松软的地面,足见其重量。
“原来如此,脱了他们便能增加你的速度。”肥遗嘿嘿笑道。
“不!”黄忠活动活动膀子,“那是因为你是盲人,而且全无武装,若我如此跟你战斗,就算胜了你也不光彩!”
“胜我?哈哈哈哈,笑死人了!”肥遗得意道,“你知道与我战斗的恐怖吗,只要被我这双手抓住,任你是天王老子,也立即会成为一具干尸!”
黄忠指着他道:“错了,你虽然拥有这种奇特的能力和厚重的皮肤铠甲,但你还是有弱点,你并不是我遇见过的最强的敌人!”
“呸,胡说八道,你这小喽啰以为自己是谁?!肥遗大人是大贤良师座下八部众之一,就算在泰山之上,他也活了过来!嘿嘿,我倒要看看你变成干尸后,刘磐那家伙该怎么办!”诸犍乘此机会大拍马匹。
肥遗冷冷道:“弱点?哼哼,大人我看得起你才跟你拆几招,那是因为我觉得很奇怪,奇怪你这样的英才竟然到现在都未出人头地,很是可惜,因此不想痛下杀手,黄忠,最后再问你一次,你是否加入黄巾军?”
黄忠仰天大笑,道:“顶天男儿焉能与小丑伶优为伍!”
“嘶,冥顽不灵!”肥遗不再多说,快步飞奔而来,他使出脚步,沿着波浪线向黄忠奔来。”
黄忠背负一手,道:“我只用一只手对付你,这样比较公平!”
“死到临头还逞能!”肥遗伸出枯瘦的手臂,一拳向黄忠击来,黄忠伸掌抵挡,“啪”,两条手臂胶着在一起的刹那,黄忠惊讶地发现,手臂迅速失去了水分,慢慢枯瘦下去,他忙撤掌抓住他的手腕,肥遗一愕,下颚被黄忠膝盖顶到,舌尖被牙齿咬出了血,他头一晕,黄忠手一松,手刀重重劈下,一道刀气真如从肥遗肩膀齐齐切下,瞬间卸下他一条臂膀下来。
“吒!”肥遗痛苦地狂叫,断口处血流入注,黄忠怎会错过这大好机会,大吼一声:
雄鹰钢爪!
他五指掐入肥遗胸前和腹部皮肤,生生扯下他一块皮来。
犀撞!
他决不让对方有丝毫喘息的时间,肩膀撞向肥遗胸前,肥遗闷哼一声,口吐鲜血,断线风筝般向上空飞去。
这一击撞断了他的肋骨,胸骨亦告开裂,肥遗全身剧痛,没想到黄忠具有野兽般的力量,在他面前,自己的力量是那么弱小和无助。
“为什么,为什么大人坚硬如铁的皮肤竟然会被这家伙的手刀给……”诸犍惊得差点从马上落下,原本以为诸犍的到来定能收拾了黄忠,没想到却败得一塌糊涂。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娃娃,让道爷告诉你吧!”魏伯阳捏着胡子,手一松,那胡子一弹,又卷曲起来,“黄忠是故意让他吸收血液的,那家伙的手臂吸收了黄忠的血,干裂而坚硬的皮肤会在短时间变得柔软,黄忠那家伙就是乘那一瞬间的机会卸下他一臂,哈哈哈哈,实在可笑的很,你们黄巾党还当真都是四肢发达之辈!”
肥遗倒在地上,断臂处血肉变得干硬,虽然止住了流血,但因为身受重伤,又流了不少血,已经完全处于下风。
“为什么,你会强到这种地步?你到底是不是人?”肥遗的声音干涩而绝望。
黄忠慢慢向他走去,边道:“我自小生长在野兽出没的南方森林,因此我一声的武艺也是传于野兽们猎杀猎物的行动模式!若你知道我从小在这片土地南方几百里的地方九死一生,你便不会奇怪了,那片地方生活着巨大的剑齿虎、科莫多龙(一种有毒的巨蜥蜴),还有浑身长着鬃毛的大象,我每天过的日子就是被杀或者杀戮……哼,比起你那干硬的皮肤,犀牛的皮可要坚硬多了!”
“野兽之王,汉家竟然出现了像你这样的人……哼哼,不能让你这种人活在世上,否则大贤良师的事业就……就……”肥遗极怒攻心,再也说不下去,一手捏着脖子,但还是止不住血从口中喷出。
“天哪,肥遗大人竟然也败了,我们还是撤军吧!”诸犍双手莫名地发抖,他见形势不妙,鞭抽马臀便顾自逃跑。
“别想跑!”
声音刚落,诸犍背后被一只大手抓住,从马上生生扯了下来,大叫一声,重重陷入地面,刚才还远在几百米外的黄忠一脚踏住他胸口,令他透不过气来,快要窒息。
“临阵脱逃,你实在不配与我在同一个沙场厮杀,你有什么资格做这一军之长?说啊!”
黄忠声如咆哮,诸犍吓得屎尿俱出,还未来得及说话,被黄忠一把提了起来,高声道:“这便是你们的长官,你们看,他已吓得失禁了!哈哈哈哈!”
诸犍眼睁睁着黄巾军一片叫骂,弃甲而走,再看肥遗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心如死灰。
黄忠见危机依然解除,重重摔下诸犍,道:“你这种人,杀你也是污了我的手!……你,带着他走吧,你只配苟且偷生!不要让我再看见你们!”
举父被黄忠惊天的功夫震得似钉在了地上,此时才背起浑身发软的诸犍,跨上一匹战马,望远处逃去。
他跑得远了,丢下一句,“要救那个女人,来找我吧,哈哈哈哈……”
三军欢呼,攸县城门大开,刘磐亲自率军出城迎接,攸县一战,黄忠在黄巾党中成为死神的象征,然而立功的却是刘磐,黄忠的名字并未进入朝廷官员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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