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上的清风吹过来,木屋通屋生凉,张谦静静地看着湖面上清晨的薄雾,什么话都不说,小四站要他后面不远处,心中隐隐有一个感觉,少爷是舍不得公主了,很多事情他不懂,但他好象也懂了不少。
后面有脚步声,踩在木板上吱吱作响,张谦回头,是脱娅,她今天换了一件衣服,淡黄色的衣服,依然是上边少,下边多,淡黄色衬映得她的皮肤更是又白又嫩,她脸上有笑容:“哎,张谦……我哥去王宫了,让你在这里等他!”
原来已经去了,走得这么早,是否是生怕他随行?
轻轻点头:“知道了!”
脱娅说:“我哥让我陪你!”
张谦略略惊讶,自己溜了,让美丽的妹妹相陪,什么意思?
脱娅咯咯一笑:“你想我陪你做什么呀?”
娇嫩的声音一出,张谦心头一片舒泰:“什么都可以吗?”莫非还有古代版的三陪?
脱娅一愣:“陪你说说话、陪你出去走走,就这两样。”
很好!还多少有点原则。张谦点头:“好,先说说话吧!我问你,你们这里都住木屋吗?”
脱娅不好意思地摇头:“那些大户才不是呢,他们住土屋!哥哥这次去王宫,要是发达了,我家也做土屋。”
土屋?木屋?土屋比木屋高级?这是什么逻辑?张谦小心地说:“你说的是泥土做的屋吗?”或许是语言的问题造成理解的差异。
脱娅点头:“就是!”
“泥土做的屋比木屋好?”
“当然!”脱娅认真地解释:“这样的屋子冬天不冷,夏天也凉,谁不愿意住着舒服呀?”
泥土屋的确有这特性,农村的土屋也的确是冬暖夏凉,比城市的楼房住起来舒服,但房屋的好坏就是以这个来衡量吗?
张谦沉吟:“能带我去看看土屋吗?”
“好!”脱娅说:“现在就去吗?”
“是的,就现在!”
沿着罗布泊的湖边而过,张谦还难以理解这里的审美观,他头脑中对土屋有一个根深蒂固的认知,对农村土屋,他见得太多,不就是杂乱无章地摆着,前面是牛栏、后面是猪圈、左边是茅房、右边是邻舍,地上到处是泥巴加六畜的粪便、一下雨就得踩着屋檐小心而过的农村吗?还是八十年代的农村,现在农村已不是这样,只要有公路,每个村落都会有楼房点缀其中,土屋作为最落后、最贫穷的象征在农村中的确是顽固存留,但房屋主人哪怕再恋家,都不会认为它们好。
而木屋是什么?是风情的象征,随着返古风潮的兴起,一个风景秀丽的地方,一座原汁原味的简朴小木屋代表的就是休闲与浪漫。这是他那个社会的两个极端,在这里,审美观与实用价值在另一个层面上体现吗?他很有兴趣!
脱娅指着罗布泊的湖滩深处:“你看,那就是土屋!达旦家是这周围最富有的人家,他们的土屋也做得最好!”言辞中有一丝羡慕。
顺着她的手指看去,水草水鸟环绕处,是一个大得离奇的木栅栏,里面包围着一座奇怪的屋,或者是一个由十多间大屋组成的建筑群,下面走廊相连,这的确是土屋,但与他所理解的土屋绝不相同,大得离奇,而且气派!一丈多高的土层呈赤红色,上面是用木板密封,除了屋顶是尖的外,其余的地方基本上是方形,从这里看过去,简直就是几十具巨型棺材整齐地排列。
“这屋真大!”张谦感慨:“得住多少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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