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纹叹了口气,说道:“这么说我是死路一条咯?”
师师掠了一下前额的头发,说道:“章淳、蔡京等再强横,如果皇上真下决心,只需一纸文书统统搞定。其余党羽,时日一长,必然鸟兽散,或更改门厅。可是你不同,手握重兵,别人岂能容你?就算你现在急流勇退,恐怕别人也不会放过你!所以到时你只有一条路,起兵反宋!可是你虽执掌西北六路。毕竟时日尚短,真正到时能听到你调度得兵又有多少呢?这京中禁军到时候恐怕也没有多少人会死心塌地跟你走?起兵也是凶多吉少!”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曾纹笑着说,“这些都是王伦说给你听得罢?让你劝我得吧?”
“原来你都知道,那你还……”师师盯着曾纹说。
“这第一么,我和继东在深圳兄弟情深,他现在病卧床前,这也算是临危相托吧,我如轮如何也不能拒绝。再说了,他现在是皇上,我怎么拒绝?这第二,你也说了,就是现在急流勇退,恐怕别人也不会放过我,所以我只有抖擞精神,一直向前冲,‘狭路相逢、勇者胜’!至于结果,‘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如果天要亡我,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许久,曾纹避开师师的直视,望着夜空说道:“你收拾一下,明天我让人送你回渭州。”
“我不走,就是死也要跟你在一起!”师师上前拉着他的手,坚定地说道。
这时,一名亲兵上前,低声说道:“大人,新任权兵部尚书侯蒙侯大人现在皇城司衙门相侯!”
“侯蒙?”曾纹默**着他的名字,“师师,这个人很重要,我必须去见他。这几天你哪儿也别去,就呆在府中。”
说完,随着亲兵急往府外赶去,只留下师师一人孤独地伫立在月光下,泪流满面。
皇城司府衙。
曾纹笑着对侯蒙说到:“侯大人,深夜来访,世昌受宠若惊!”
侯蒙连连回礼:“曾大人客气了!曾大人,我本姓侯,长得又瘦,现今大人把我扔在火上烤,我就只剩了副骨头,惶惶不可终日。今夜是特来向曾大人求情,尚书之职万万不敢领受,还是官复原职的好。”
“曾某早就知道侯大人才思敏捷,没想到言辞锋利、幽默风趣,世昌领教了!”说完,曾纹盯着侯蒙笑了一阵,方才开口,“世昌不过刚蒙皇恩授为枢密副使,侯大人今日刚荣升权兵部尚书,虽说同管兵事,单并非上下属。侯大人要来辞官恐怕找错地方了罢?”
侯蒙苦笑着说:“今日圣旨宣昭授我权兵部尚书。我待要辞,可是皇上病重,侯蒙无法面见圣驾,今满朝皆知曾大人乃是皇上面前红人,所以特来讨个请……”
未待他说完,曾纹哈哈一笑:“侯大人,实话也不瞒你。这兵部尚书职,就是曾某向皇上举荐于你。世昌与大人虽素昧谋面,然却知之甚详。否则在这龙蛇混杂得朝堂之上,怎会单单推荐大人呢?大人如果真要辞去尚书职位,大可上书三省,直报皇上请辞。大家都是聪明人,我想就不用绕圈子了罢?有什么话请讲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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