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复笑道:“岂敢!令媛聪明伶俐,才思敏慧,晚辈自愧不如。”
那梅儿本来是要寻父亲有事,却得知其父在见客人,左等右等都不见出来,便拉了二哥刘滋前来,帮她看看是什么客人,能和父亲说这么久的话。哪知刘滋一进去也没了动静,又听父亲如此夸奖一人,不由大感兴趣,这才索性亲自进来。
她却没有想到,这个客人会是李复,真吃了一惊,担心他说出自己设计不掏钱套走那批书之事,若是让其父知道,少不得会有一番训斥,所以连忙抢说是李复自愿赠予,先封了李复的口。见父亲不再多问,算是过了这一关,不由松了口气,又见李复如此说她,言语中大有讥讽之意,便狠狠的瞪了李复一眼,忽又掩口一笑,却是想起那天轻易而举便套走了那一大批书籍,心下很是得意。
刘贶道:“老夫有二子一女,长子刘浃,次子便是刘滋,都是平稳有余,进取不足。唯有这小女梅儿,亦深得老夫所学,敢作敢为,甚有智谋,只是有时不免过于疯狂,不知礼节,恐会被人笑话……”
梅儿开始听着是称赞她,便故作深沉,面有得色,忽听父亲评语急转直下,后半句竟是大出所料,成了批评之言,忙一跺脚,叫了声“爹爹”,却是不让再说下去。
刘贶却对她说道:“你平日里自认为聪慧,却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位李郎的才学和见识,就远在你之上。”见梅儿眼中颇有不服,便将刚才李复的言语,拣主要的简单讲了讲,又道:“一个年轻人,能有如此博学和卓见,实是凤毛麟角,难得对《史通》如此熟捻,体会深切。因此我才说,若在当年,你们的祖父在世,也定会引为上宾。”
刘滋听言,不由连连点头,眼中大有敬服之色。
梅儿听了,w.ukash.眼中的不屑之色也渐渐褪去,换上了一副惊讶之色。但听闻父亲最后又夸赞李复,不由又有些不满,便望向李复,想看看他是不是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却不知李复也望向她,正好四目相投,梅儿的脸上刷的便浮起两朵红云,想要再讥讽李复几句的话语却是说不出来了。
李复瞧着她娇羞的模样,更觉得是美不胜收,娇艳动人,正大感有趣,忽听刘贶问道:“李郎如今除去开设印坊,还在做些什么?”刘贶的意思,是想如此有才学的人物,不会仅仅开个印坊而已,定然还有别的事情可作,他心中倒有些好奇,不知李复还有什么样的惊人之举。
李复转过心思,答道:“除去印坊,晚辈还开设有酒坊、织坊、糖坊、冶炼工坊等等,都是采用改进之后的新技艺,效能皆有大幅提升,所产之物也胜于集市常物良多……”
那梅儿听了,却是嘟起嘴,嘟囔道:“原来就是一个小小商贾。”
刘贶和刘滋听了,不由暗暗心惊,皆想不到李复竟开设有这许多工坊,跨及这许多行当,还尽是改进之技艺。仅仅一个印坊的改进,这印制的书籍质量就提升至此,那别的工坊也可想而知了,二人均感觉李复的能力实在不可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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