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张彖忽然开口道:“李兄果有良策否?!”
李复道:“是否良策,还靠众人智慧,一两个人再强,力也有限。眼下大乱未起,便是还有转圜之地,只要有一线希望,我等都不能放弃,即使乱生,也要根据实情细细分析,才能有具体相对之策,但所有一切,都要主动争取,否则哪有机会!先生此前在华阴为官时,不也是很积极的吗,怎么如今竟变得如此颓废呢。”
张彖面上渐有愧色,眼神不断变化,双手紧握衣衫,手背上筋脉鼓起,用力之大,竟有些颤抖。终于霍然而起,对李复长施一礼,道:“李兄之言,彖受教非浅。若李兄日后有为民出头之意,彖愿一力相随,全力助之。”
李复长出一口气,忙托住张彖双臂,诚言道:“我李复此生早已有誓,以此身利天下,永不言悔!若先生愿鼎力相助,乃是我之大幸,胜之求之不得啊!”
张彖叹道:“真正领略李兄之心胸了,这才是大丈夫之应为也,我之前实在过于悲观矣。”
李复笑道:“先生切勿自责,谁都难免有一时狭窄之想,从古至今,隐居之人也不是少数,也有不少重新出山创下大业者。先生既然立时感悟,说明还在那些人之上啊。”
张彖苦笑道:“李兄切莫再如此夸赞,我真是心有所愧。”
李复笑道:“此是我衷心之语,先生对天下时局的看法,也是我所见中最明白的一人。就请先生在此住下,你我共寻对策。”
张彖略一迟疑,便点头答应:“如此多谢李兄安排。”
李复道:“你我既然倾心相交,.kanshm就不要如此客气了,日后尚有诸多要借助先生之处的地方,先生如此客气,我就难以开口了。”
张彖笑了笑应了,李复又问道:“不知先生年岁多少,恐怕还要比我年长吧。”
果然张彖一说,他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还要比元结大得多,李复甚奇之,因为张彖的面相看起来只不过是三十出头而已,面色红润,精神爽朗,确实年轻的多,张彖解释说他年少时曾得异士相传强身之术,习练至今,所以才有此效果。
李复兴趣大起,心想这武侠小说上写的难道是真的?古代真有神奇的武术?真想立时便请教请教,但又一想,好不容易将张彖说动,来相助自己,这马上便露出耐不住性子的马脚来,岂不是自己打自己耳光吗,反正日后大把时间,自有相问的时候,这才硬生生憋住,但不时看看张彖全身,还想发现一些异处。
既然二人说定,李复马上便安排少华在后院收拾一间房子,作为张彖的居所,并带着他和各人相见,让他先熟悉一下环境,然后再细说对策。每到一处,必以先生相称,甚为恭敬,这么一来,下面众人也都跟着敬重有加,张彖似乎知道李复的用意,不卑不亢的都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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